但我买不到当年那种简单的快乐,买不到兄弟们掏心窝子的话,买不到大家的陪伴。
手机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跳,是花蕊从法兰克福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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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锋,还没睡啊?"花蕊的声音听起来很累,"我刚谈完,有几个问题得和你确认一下。"
"说吧。"我收起军功章,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德国人又提新条件了,要求我们承诺18个月内不裁员,而且每年至少投入3000万欧元搞技术升级。"
"这帮孙子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我皱眉,"18个月不裁员?当我们是开善堂的?"
"我也觉得过分,但德国政府态度很硬,他们说这是保护本国就业的底线。"花蕊叹气。
"还有,工会那边也在添乱,要求工人福利不能降。"
我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
如果接受这些条件,这买卖的回报周期得拉长到五六年,风险太大。
但如果不干,我们就失去了进军欧洲制造业的机会。
"你怎么看?"我问花蕊。
"纯粹从赚钱角度看,这买卖不太合算。"花蕊说。
"但从长远考虑,有了这个厂子,我们在欧洲就有了根据地。"
我点点头。
花蕊分析得有道理,但还是没解决我心里的纠结。
"这样,你先稳住他们,给我一天时间想想。"我说。
"行。不过天锋,你听着挺累的,早点休息。"
"知道了,你也是。"
挂了电话,我重新拿起默哥的军功章。
"默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问道,"换你的话,会怎么选?"
我想起默哥以前经常说的话:"小锋,做事要有良心。钱可以赚,但不能太黑心。"
如果按默哥的标准,我应该考虑那1200个德国工人的死活,应该承担点社会责任。
但商场如战场,太善良往往意味着吃亏。
我走到窗前,看着迪拜的夜景。
这座城市从沙漠里冒出来,几十年就成了国际金融中心。
靠的就是敢赌敢拼,敢打破规矩。
但成功背后,也有无数的代价。
那些盖楼的外来工,那些在金融风暴中破产的投资者,那些被淘汰的传统行业...
看着手机通讯录里几百个联系人,政府官员、商界大佬、各国合作伙伴...
但真正能说心里话的,有几个?
我把手机放下,重新拿起军功章。
"默哥,如果你还在,现在会跟我说什么?"我问道。
"会不会拍拍我肩膀说,'小锋,钱够花就行了,别把自己搞这么累'?"
我想起我们刚到金三角的那个晚上,他把我们几个叫到一起谈心。
他说:"兄弟们,不管以后走到哪里,都别忘了咱们为什么出来混。''
''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而是为了那口气,为了活得有尊严。"
活得有尊严...
现在的我确实有尊严了,全世界的人都得给我面子。
但这种尊严是建立在钱和权力基础上的,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这些,还会有人鸟我吗?
我重新看着桌上的收购报告。
8000万美金,1200个工人,三个工厂...每个数字背后都是一堆人的饭碗。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
从纯生意角度看,这个收购还是值得的。
德国的制造技术确实牛逼,专利也有价值。
至于那些附加条件,可以谈嘛。
18个月不裁员?可以,但得要税收优惠。技术升级投资?也行,但要政府配套补贴。
工人福利保持现状?没问题,但工会得配合管理改革。
反正最终还是要赚钱的,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我拿起电话,又打给花蕊。
"天锋?"花蕊接得很快,"想好了?"
"嗯,收购。"我说,"但条件得重新谈。"
"什么条件?"
"18个月不裁员可以,但要相应的税收减免。技术升级资金可以投,但要政府配套补贴。''
''工人福利保持现状,但工会得配合我们的改革。"
花蕊在那边快速记录:"明白了,我明天就跟他们谈这些。''
''不过天锋,你确定吗?这样一来回报周期会很长。"
"确定。"我说,"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钱,就当是投资未来了。"
"好,我尽力争取最好的条件。"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总算踏实点了。
这个决定也许不是最赚钱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