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最近的成功让我在国际金融界获得了重要地位,但也树立了一大堆敌人。
这些华尔街的老牌势力,绝不会甘心看着一个中国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我拿起桌上的达沃斯邀请函,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全球政商精英的聚会。
能收到邀请说明我已经被认可为重要力量,但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挑战。
在那种场合,我不再是躲在暗处的狙击手,而要和那些老牌金融家正面交锋。
他们有几百年积累的人脉关系,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有完整的话语权体系。
而我,说白了就是个从亚洲崛起的暴发户。
但我不怕。
从金三角走出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个月后,瑞士达沃斯。
雪花纷飞的小镇被全世界的目光聚焦。
虽然媒体炒得很热闹,但实际上达沃斯论坛的规模并不算特别大,与会的大概有两千多人,其中真正有份量的也就几百个。
我穿着在伦敦定制的深蓝色西装,戴着百达翡丽手表,从奔驰S级轿车里走出来时,立刻被守候的记者们围住。
"林先生,请问您如何看待最近欧美股市的调整?"
"有传言说您下一个目标是石油期货,是真的吗?"
"您认为亚洲资本在国际市场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吗?"
我微笑着应对这些问题,表现得很从容。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打量着我,有些甚至在琢磨着怎么收拾我。
主会场的分论坛,我被安排在"新兴市场与金融稳定"这个环节。
和我同台的都是重量级人物:摩根大通的CEO、德意志银行的董事长、几个着名对冲基金的老板。
"女士们先生们,"主持人介绍道,"今天我们请到了被媒体称为'东方猎手'的林天锋先生。''
''在过去一年里,他的基金收益率达到了45%,这个数字让很多华尔街同行都感到惊讶。"
台下响起礼貌的掌声,但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冷意。
45%的收益率在华尔街确实不算最高,但对一个中国人来说已经很扎眼了。
"林先生,"摩根大通的CEO杰米·戴蒙率先发难,"您的投资风格似乎比较激进,这是否会增加市场的波动性?"
这是个陷阱。
如果我承认激进,就会被贴上"市场搅局者"的标签;如果我否认,就显得虚伪。
"戴蒙先生,激进和稳健的区别在于什么?"我反问道,"是投资规模,还是收益率?''
''如果按收益率算,巴菲特某些年份的回报也很'激进'。"
台下一阵议论,我的回答显然出乎他们意料。
"但您的操作确实影响了一些欧洲银行的股价。"德意志银行的董事长追问。
"这种影响是否过于剧烈?"
"股价反映的是价值,不是情绪。"我平静地说。
"如果一家银行的不良资产率超过15%,股价还在高位,那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我们的操作只是让价格回归合理区间。"
"但您怎么确定15%这个数字是准确的?"一个对冲基金老板质疑道。
"公开财报,加上实地调研。"我说,"我们在欧洲有调研团队,会实地考察银行的资产质量。''
''数据不是猜的,是查出来的。"
会场里突然安静下来,实地调研?
这意味着东方投资集团的触角已经深入到欧洲腹地了。
"那您认为目前的市场环境如何?"主持人赶紧转移话题。
"机会和风险并存。"我说,"欧债危机还没完全结束,美国经济复苏也不稳定,新兴市场面临资本流出压力。''
''但危机中往往孕育着机会,关键是要有足够的信息和判断力。"
"听起来您很看好新兴市场?"德意志银行董事长问。
"不是看好,是看到了价值洼地。"我纠正道,"当所有人都在恐慌性抛售时,往往是最好的买入时机。"
会议结束后,我在酒店的酒吧里独自喝着威士忌。
今天的交锋虽然没有败下阵来,但我能感受到巨大的敌意。
这些老牌金融家表面客气,私下里肯定在琢磨怎么收拾我。
"年轻人,介意我坐一下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看去,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但眼神还很锐利。
我认出他了——乔治·布朗,华尔街的活化石,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就开始在金融界混饭吃。
"当然不介意,布朗先生。"我起身致意。
老人坐下来,要了杯干邑:"今天的表现不错,很有胆量,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