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对劲!市场上出现了异常资金流!"
我冲过去看屏幕,发现在疯狂的抛售中,突然出现了几笔巨额买单,每笔都超过千万美金。
"这些钱哪来的?"我仔细观察着这些交易数据。
在赌桌上,表叔教过我怎么从对手的下注模式判断他的底牌。
现在我把这套本事用在期货交易上。
"瘦子,这些买单的特点是什么?"
"很奇怪。"刘瘦子快速分析着,"出手很大方,但不急不躁,像是不在乎短期输赢的那种。"
我点点头。这种出手风格,不像私人投资者,更像是...
"国家队。"
这三个字一出口,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如果真的有国家级别的资金入场,那我们这点钱就是小蚂蚁碰大象了。
正想着,花蕊的电话响了。
"什么?俄国人?"她压低声音跟人说话,"您确定吗?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花蕊神色凝重地走过来。
"老大,新加坡那边有消息。俄罗斯能源部的人在打听我们的情况。"
我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毛子怎么盯上我们了?"
"因为油价跌得太狠了。"王胖子擦着汗说,"今天跌了快9%,俄国佬的石油出口收入少了几十亿美金。"
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原本以为这只是我跟"建筑师"的私人恩怨,现在才发现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全球能源市场。
"瘦子,现在全球原油一天能卖多少钱?"
"按今天的价格,大概四五十亿美金。"刘瘦子算了算,"如果价格继续跌,全世界的能源公司股票都得跟着完蛋。"
我重新审视整个局面。
在赌桌上,当你发现有新玩家入场时,就得重新评估整个牌局的风险。
现在不光是俄国人,恐怕其他产油国也坐不住了。
果然,半小时后,王胖子也带来了坏消息。
"老大,李行长又打电话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但这次不是催债。"
"那是什么?"
"警告。"王胖子咽了口唾沫,"他说有'上级部门'在询问我们的背景,让我们小心行事,别惹出大麻烦。"
上级部门?在这个节骨眼上,能让银行紧张的上级部门,肯定不是一般的机构。
我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飞快地转动。
用赌桌的经验来分析,现在的情况已经从"双人对决"变成了"多人混战"。
原本只有我们和"建筑师"两方,现在至少有俄国、沙特,还有不知名的其他势力。
"老大,您说这些国家会怎么办?"花蕊问。
我想了想:"每家有每家的算盘。俄国佬希望油价高点,这样卖石油赚得多。''
''沙特虽然也产油,但他们更怕市场乱套。至于美国..."
"美国巴不得油价跌到底。"刘瘦子接口,"现在金融危机这么严重,油价跌了能减轻他们的压力。"
我点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各家利益不同,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出牌。
下午四点半,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老大!又有新资金入场了!"刘瘦子指着屏幕,"这次的手法完全不一样!"
我凑过去看,发现新出现的买单虽然数量不大,但出手的时机非常精准,每次都是在价格即将突破关键位置时出现。
"这是高手。"我用"心眼"分析着这些交易,"出手的人对市场心理把握得很准。"
"会不会是中东那些产油国?"花蕊猜测。
"很可能。"我越想越觉得头大,"看来咱们这一仗,把全世界的大玩家都惊动了。"
就在这时,"建筑师"的攻击力度突然减弱了。
"老大,对方开始收手了。"刘瘦子观察着数据,"成交量明显下降。"
我并不意外。作为华尔街的老狐狸,"建筑师"肯定比我们更早察觉到各国政府的关注。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大规模操控市场就是找死。
但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个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建筑师"收手了,我们的直接压力小了。
另一方面,各国政府的介入让整个游戏变得不可预测。
正琢磨着对策,花蕊的电话又响了。这次她接得很小心,还走到窗边去说话。
过了十分钟,她才回来,但表情很奇怪。
"老大,刚才那个电话..."她停顿了一下。
"对方说他是中东某国的王子,想跟您谈合作。"
我愣了一下:"王子?哪国的?"
"他没明说,但听口音像是海湾那边的。"花蕊的声音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