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给我们的第一个忠告就是:"别想着一口吃成胖子。"
"什么意思?"我问。
"你们现在的水平,充其量算是刚学会开车的新手。直接上高速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约翰逊调出一份名单,"先找个练手的目标。"
我仔细研究着名单上的十几个小型对冲基金,最后指着其中一个:"这个,'黑鹰基金'。"
"为什么选它?"美智子问。
我仔细观察着基金经理戴维森的照片。
这家伙三十出头,戴着金丝眼镜,一脸书生气。
但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急躁的光芒。
"你们看他最近三个月的交易记录。"我指着数据,"这家伙有个毛病,一旦被套就喜欢加仓摊成本。"
刘瘦子明白了:"这是赌桌上的'追损'心理!"
"对。而且他现在正好被套在铜期货的高位,心理压力很大。"我分析道。
"这种时候的人最容易失去理智。"
王胖子担心地问:"万一咱们看错了呢?"
"那就认输。"我很坦然,"但我觉得这个戴维森,就是那种会在牌桌上头脑发热的人。"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们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
目标很明确:利用戴维森的心理弱点,在铜期货市场上给他致命一击。
但真正开始操作时,我才发现理论和实践的差距有多大。
第一天,我们试探性地抛出了一百手铜期货空单。
"价格怎么没动?"王胖子紧张地盯着屏幕。
"一百手太少了,市场根本感觉不到。"刘瘦子擦着汗。
"咱们的资金在这个市场里就像丢了颗石子进大海。"
美智子提醒道:"而且现在是伦敦交易时间,欧洲资金占主导,咱们的影响力更小。"
我心里开始打鼓。
在赌桌上,我能精确地控制每一张牌的走向,但在这个全球性的市场里,我们就像蚂蚁一样渺小。
第二天,我们加大了力度,一次性抛出五百手空单。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铜价下跌了0.2%。
"戴维森动了!"刘瘦子兴奋地喊道,"他买入了八百手!"
但我没有高兴,通过观察戴维森最近的交易模式,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家伙比我们想象的聪明。"我皱着眉头,"你们看,他虽然在加仓,但分批进行,而且设置了止损点。"
花蕊问:"那怎么办?"
"得想办法逼他失去理智。"我点了支烟,大脑飞快地转动。
"在赌桌上,要让对手情绪失控,得找到他最在乎的东西。"
通过深入调查,我们发现戴维森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声誉。
这家伙是哈佛MBA,在同学圈里一直以"铜王子"自居。
"那就从这里下手。"我制定了新的策略。
我们开始散布小道消息,说戴维森在铜期货上判断失误,被套了好几千万。
这种消息在华尔街传播得很快,很快就传到了戴维森的耳朵里。
第三天,戴维森的交易明显急躁起来。
当我们再次抛售时,他立刻大量买入,而且不再设止损了。
"上钩了!"王胖子兴奋地说。
但我心里还是没底。
这种操控人心的感觉,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赌桌上出千时的紧张。
关键时刻是第四天的下午。
我们突然集中抛出所有空单,同时通过各种渠道散布"中国政府将抛售战略储备铜"的假消息。
铜价瞬间暴跌2%。
"戴维森慌了!"刘瘦子紧盯着屏幕,"他的持仓已经亏损超过30%!"
但就在这时,市场上突然出现了大量买盘。
"怎么回事?"我紧张地问。
"有人在抄底!"美智子快速查询,"是三家大型基金在买入!"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让铜价反弹,戴维森就能喘过气来,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更要命的是,我们的资金已经全部投入,没有后续弹药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想起了表叔教过的一句话:"当所有技巧都不管用时,就要靠直觉。"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整个市场的脉动。
突然,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三家抄底的基金,交易时间间隔都是三分钟。
这太规整了,不像是独立决策。
"这是有人在联合救市!"我睁开眼睛,"而且很可能是戴维森的朋友在帮他!"
"那怎么办?"王胖子急得团团转。
我快速分析着局势。
在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