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也学会观察人了。"我欣慰地笑了笑。
"没错,阿财想的不是修路,而是修路的承包权能捞多少油水,这种人得盯紧点。"
花蕊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今天第一步算是走稳了,但接下来的路更难走。说是容易,做起来难着呢。"
她说得对,禁毒这事儿,光靠嘴说是不行的。得有具体的措施,还得防着有人阳奉阴违。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白天要处理各种具体事务,晚上要和刘瘦子制定详细的政策。
王胖子负责整合各路武装,花蕊则发挥她的社交天赋,跟各方势力拉关系。
最头疼的还是禁毒工作。
第一周还算顺利,大部分农户都配合政府的安排,开始清理罂粟田。
但第二周就出问题了——有人举报说,北边山区还有好几片罂粟田在偷偷种植。
我带着人亲自去查看,发现情况比想象的复杂。
那片田地的主人是个叫阿德的老农,五十多岁,满脸皱纹,见到我们就跪下了。
"林老大,老汉知错了,但实在是没办法啊!"阿德眼泪鼻涕一大把。
"家里老母亲生病,需要钱买药。橡胶树要三年才能收钱,老汉我等不起啊!"
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阿德的表情。
这老头儿没撒谎,眼神里全是绝望和无奈。
"阿德叔,您母亲得的什么病?"
"肺病,咳血那种。村里的医生说治不了,得去大医院。"
我心里一动,肺病在这个年代确实是要命的病,特别是对老年人来说。
"这样吧,阿德叔。"我帮他擦了擦眼泪,"您母亲的医药费,我来出。''
''但这片罂粟必须铲掉,改种我们推广的作物,您看怎么样?"
阿德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林老大,您说的是真的?"
"我林天锋说话算话。"我从怀里掏出一沓钱,"这里是五千美金,足够您母亲看病了。''
''明天我派人送您母亲去最好的医院。"
阿德当场就哭了,"扑通"一声又跪下了:"林老大,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金三角,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跟着林天锋,真的有好日子过。
接下来的禁毒工作就顺利多了。
农民们开始主动上报违规种植,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会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但我知道,光靠这些还不够。要想彻底改变金三角,还得有个象征性的举动。
两个月后,我决定举办一个"新生庆典"。
庆典定在特区中心的大广场举行。
这个广场原来是阿豹宫殿的所在地,现在被改建成了开放的公共空间。
广场中央竖起了一根三十米高的旗杆,金三角的新旗帜在风中飘扬。
十二月二十日,庆典如期举行。
广场上挤满了人,老老少少都来了。
很多人还穿着节日的盛装,孩子们手里拿着小旗子,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这是花蕊特意为我挑选的。
她说这样穿既有威严,又不会显得太高高在上。
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我心里涌起一种奇特的感觉。
这些人都在仰望着我,等待着我说话。
很久之前,我还只是个为了母亲的丧葬费发愁的穷小子,现在却成了金三角特区的地下皇帝。
"朋友们!"我没有用什么华丽的开场白,就用最朴实的话开始。
"今天,咱们金三角算是彻底重新开始了!"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我知道很多人心里还有疑问:林天锋,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我停顿了一下。
"我不用大话套话来回答,我就用事实说话!"
我招了招手,工作人员推上来一辆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特制的熔炉。
"大家都认识这个吧?"我从怀里掏出阿豹的那把黄金手枪,高高举起。
"这把枪,杀过多少无辜的人,我数不清。''
''但从今天起,它的杀戮历史要彻底结束了!"
台下的议论声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的动作。
我走到熔炉前,毫不犹豫地把金枪扔了进去。
火焰瞬间吞没了这把象征着暴力和恐惧的武器。
金属在高温中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些融化的金子,我要把它铸成一只鸽子!"我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不是因为鸽子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而是因为鸽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