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
鲁汉扛着他往外走,嘴里嘟囔着:“云天那小子说了,特高课的便衣,得用特高课的法子招待。”
破庙外,宋春琳正把小孩护在身后,往墙上贴最后一张账册。
天快亮时,枣庄城的人都听见了西头窑厂的爆炸声。
等松尾带着卫兵赶到,只看见五具穿着便衣的尸体,每人胸口都插着张账册,尸体旁堆着被搜出的日军证件。
最显眼的是窑厂墙上的大字——“红黑账不认伪装,血债总要血偿”。
松尾盯着那些证件,突然想起昨晚被烧掉的账册仓库。
他一直以为红黑账靠的是记仇,现在才明白,真正让人怕的,是飞虎队总能把藏在暗处的鬼,一个个揪出来晒在太阳底下。
芦苇荡的船舱里,石云天正看着新送来的消息。
张会长已经暗中放出被抓的李掌柜,还偷偷给微山湖送了十船粮食;南关的伪军小队长托人带话,说愿意帮飞虎队盯着临城的日军动向,只求别把他以前的“黑账”翻出来。
“看来这些汉奸,是真把红黑账当成阎王爷的生死簿了。”王小虎翻着新账册,上面记着“某炮楼送情报一次”“某保长掩护村民转移”,密密麻麻写了半本。
石云天望着枣庄方向泛起的鱼肚白:“阎王爷不管人间事,这账,得咱们自己算清楚。”
远处的冰层又融了些,融水顺着冰缝往下滴,像在数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