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夺一颗星辰，哪怕是传说星辰，去得罪最尊贵包厢里的存在，那绝对是嫌命太长。
拍卖师想起包厢主人的身份，身躯微微一震，脸上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用极快的语速道：“十二亿！还有没有更高的？十二亿第一次！十二亿第二次！十二亿第三次！成交！”
小巧的锤子落下，发出的声响仿佛重若千钧，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恭喜包厢里的贵宾，成功拍得传说星辰【流毒万世】！”
拍卖师像是卸下了重担般的声音回荡着，但所有人的心思早已不在拍卖本身。
无数道目光仍旧聚焦在那个最高处也是最尊的包厢，目光充满了敬畏与猜测。
与此同时最尊贵的包厢内，金裙女子笑意盈盈：“有了【流毒万世】的加持，你突破天王的概率又大了一分，再搭配上我准备的那几株天材地宝，天王境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鬼才先生不太好意思：“妍妍，谢谢你，其实我并不奢求能够突破天王，能有现在这个境界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可不行，你不懂境界越高活得越久吗？你可不能死在我前边，你欠我的还没还完呢！”
金裙女子脸色微微一沉，冷冷说道。
鬼才先生有些尴尬，在人前他是怪异、高傲、放荡不羁的，但他在这女人面前却很少表露出那种态度。
“妍妍，这样吧，这十二亿算我欠你的，到时候我再慢慢还你，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鬼才先生说道。
金裙女子闻言语气有些嘲讽：“过意不去？还有你过意不去的事？以前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过意不去？”
鬼才先生闭上嘴不敢再多言，对这女人他是又爱又怕又无奈。
想起最尊贵包厢里那位存在的身材，拍卖师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清了清嗓子：“好！接下来，将是今晚最后一件压轴拍品......”
听到拍卖师的声音，所有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
拍卖台上空的灯光再次聚拢，这一次，光芒中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肃穆。
整个崇明阁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预示着仿佛要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
拍卖台上，一团仿佛能吞噬所有光芒的纯粹黑暗凭空悬浮。
仔细看，这是一枚钥匙，表面隐约可见无数符文锁链。
即便隔着封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本能的厌恶和惊悸，无声席卷在场的每一个人。
境界稍弱者，脸色瞬间煞白，身上直冒冷汗。
拍卖师沉声道：“诸位，这是今晚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本次拍卖会最终压轴拍品，这是一件封禁物，名为——「下恶如流」！”
“封禁物”三个字一出，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在所有人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无数道目光死死盯着那枚诡异而邪恶的钥匙。
封禁物这种东西，通常比星辰珍贵，价值可与神话星辰媲美。
每一件封禁物的现世，都意味着腥风血雨！
「下恶如流」！
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某种诅咒，让场上气温骤降。
某位年岁悠长的天王境强者，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
“「下恶如流」，让老夫不禁想起与之相对的那件封禁物——「上善若水」啊！”
提到「上善若水」，另一位气息刚猛的天王也忍不住接口：“不错！「上善若水」，至善至柔，福泽苍生，具有化腐朽为神奇之效，是一件至高的净化圣物！”
一位老者目光落回那枚钥匙上，语气变得无比凝重：“这「下恶如流」，便是「上善若水」的对立面，其所蕴含的力量绝对超乎想象，要是落到有心人手中，必将酿成天大的灾祸！”
有人道：“依我看这「下恶如流」更应该封印起来，大明商会把它拿出来太不明智了。”
天王们对「上善若水」的推崇，如同最强烈的反衬，更加凸显了「下恶如流」的恐怖本质！
能与传说中的净化圣物互为对立，其凶威无需多言。
最尊贵的包厢内，金裙女子感慨：“「上善若水」，「下恶如流」，两者是一体两面的关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至善之力可净化污秽，亦可因包容过度而滋养邪念。”
“极恶之源能腐蚀万物，亦可因纯粹极致而回归善念。”
“其实力量本身并无善恶，需要看的是执掌者的心性，善也好恶也罢，在有些人手中能够随心所欲运用，不会受丝毫影响。”
金裙女子的点评超然物外，却一针见血，点破了「上善若水」「下恶如流」本质上是一柄双刃剑。
一旁的鬼才先生对金裙女子的话似懂非懂。
“妍妍所处的层次距离我太远了。”鬼才先生不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