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到渡鸦,然后联系佐娅和路子邺。”露娜转身接过了牧羊人递给她的六级甲。
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整个监狱内层开始陷入了暴乱,至于为什么只是监狱内层,那是因为外层依旧还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身穿橘黄色囚犯服的囚犯躺在牢房的床上,时不时哼哼两句,即使自己这间牢房外已经没有守卫看守了,但他还是一点儿歪心思都没有。
因为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哼哼哼~啊啊啊~呜呜呜~”
远处的另外一间多人牢房,正在偷摸打扑克的三人突然看向了躺在牢房角落中的一个犯人。
他虽然已经睡着了,但嘴巴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这家伙怎么,吃错药了?”
其中一位犯人放下手中的扑克开口,因为他身上的囚犯编号的一号,所以就暂且称呼他为犯人一号吧。
“不知道……”犯人二号也是放下手中的扑克,他搓了搓自己的手,“但他这个吊样……还真的是有些瘆人啊!”
犯人三号则是没有搭话,他只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只见他起身走到角落中犯人四号的面前,随后俯下身子拍了拍犯人四号的脸。
“喂!醒醒!你小子怎么了?做什么美梦呢,梦到那个女孩了,笑得那么开心?后面是不是又来了个人给你抢走了,哭的撕心裂肺的。”
四号犯人也是直接被这几巴掌拍醒,他缓缓坐了起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嘴巴依旧发出轻笑。
“我……”他的表情有些呆滞,几人这才看出他的笑容原来是苦笑,“我梦见咱们打赢了。”
“哈夫克被咱们赶到天边去了,阿萨拉再也不用对着别人忍气吞声,天上飞着的是阿萨拉的飞机,而不是哈夫克或者其他国家的轰炸机,地上的是欢呼雀跃的阿萨拉民众,而不是手持钢枪到处烧杀抢掠的哈夫克部队。”
“而咱们……咱们就坐在阿萨拉自己生产的卡车上,嘿嘿哈哈,胸前戴着勋章向大家挥手,就连那些外国来的记者看见咱们都满是敬畏……”
“鼽!”
犯人三号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他盘腿坐在四号犯人的面前,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这不挺值得高兴的嘛,这咋还哭上了?”
四号犯人充满几秒后才开口解释,这次他原本满是笑意和憧憬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我还梦见了我用我那台单反相机把咱们这扬眉吐气的样子拍了下来,那些不再蜷缩在防空洞和地道,沐浴在阳光下的阿萨拉人,咱都给他拍了下来,当时咱妈还在人群中对着咱笑呢!”
“哎呦!”二号犯人收起地上的扑克,起身走到了三号犯人和四号犯人面前,拍着他俩的肩膀开口。
“这不也挺好的一事…啊不,一个梦吗?”
可就在这句话脱口的瞬间,四号犯人突然痛哭起来,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里流出,从他的脸上滑落。
“那台相机在咱们被抓的那天就被哈夫克那帮杂碎给踩烂了。”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慌张而又匆忙的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但即使他擦的再快,鼻涕和眼泪总是一轮一轮的涌出。
“咱妈…咱妈早在我加入卫队都时候就被哈夫克的杂碎给刺死了!”
“去tm的哈夫克!”
二号犯人起身直接朝着牢门猛踹,可就在腿才伸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一号犯人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腿。
“你冷静一下。”
一号犯人推倒了二号犯人,让他直接强制冷静下来。
“你现在发脾气又有什么用?除了把监狱的狱卒引过来给我们一顿打之外还有什么用?”
“那也总比在这等死好。”
二号犯人无力的捶了一下地面,他声音颤抖却又难掩自己语气中的悲伤。
“被抓进来的弟兄们一个接一个的去了哈夫克的实验室,一个都没有回来,就连……就连我弟也在不久前……”
二号犯人的声音停下了,他没有哭,因为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他甚至强迫自己忘了这件事。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只是在无能狂怒吗?他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他能怎么办?像他这种人连选择自己死亡的权利都没有,甚至都不会有人正眼看他一眼,更别提逃出去向哈夫克复仇了。
这座监狱从建立之初就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成功逃出去,他也不是没有赌过,但每次连计划都没有开始实施就被发现。
原本他还抱有希望,希望有一天自己再计划,到时候带着大家一起逃出去。
可直到潮汐监狱成为了第五禁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