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雨将霜吟剑插入地面,寒气立刻在岩浆湖表面凝出一层冰路:"我去取‘寒髓’为他续命。"说着走向祭坛。
萧烬注意到她走路时左腿有些不自然——撩起裤脚才发现,那根本已经不是血肉,而是由冰晶构成的假肢!
"星门崩塌时,我下半身几乎粉碎。"楚清雨头也不回地说,"是永冻核心的残力重塑了我的躯体。"她停顿片刻,"也让我……能听见星灵的低语。"
祭坛中央有一口冰井,与周围岩浆形成诡异平衡。她取出一捧幽蓝液体喂给老铜头,老人的呼吸立刻平稳许多。
"现在,"她转向众人,"该交换情报了。"
随着各方讲述,真相逐渐拼凑:
二十年前的"星陨之祸"并非意外,而是星灵有计划的入侵。七派至宝组成的"锁"压制着一条连通此界与星灵老巢的通道。近年来星灵通过渗透各派高层,逐步破坏阵眼。
"巡星使是星灵的先锋大将。"楚清雨指着自己左眼,"我从星灵意识碎片中看到,这样的存在共有七位。"
墨衡突然道:"所以各派掌门集体闭关,其实是被囚禁在某个地方?"
"或者更糟。"萧烬想起"沈惊海"的话,"被做成星核的养料。"
囡囡摆弄着指环,突然抬头:"清灵姐姐说,星灵害怕‘完整的净主’。"
"问题就在这。"楚清雨苦笑,"净主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七曜之力的集合。如今我们只有五曜——"
她掰着手指数:"赤曜老铜头重伤,青曜墨衡断臂,蓝曜我半人半星灵,白曜与黑曜尚未觉醒,银曜囡囡还未完全成长。"
岩浆湖突然翻涌起来。众人警觉回头,只见湖面浮现出一幅画面——焚天宗正殿内,数十名弟子正在与星儡交战,而指挥星儡的赫然是三名"焚天宗长老"!
"该死!"萧烬握紧焚天刃,"得去救他们!"
"等等。"楚清雨按住他肩膀,"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巡星使虽被阻隔,但它已经投放了‘星种’在此界。"她指向画面中一名受伤弟子,"看那里。"
那弟子伤口中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细小的晶虫!
"被寄生者初期毫无异常,三天后才会突变。"楚清雨声音发沉,"现在各派恐怕已经……"
老铜头突然挣扎坐起:"小子,把我放到祭坛上!"
"你干什么?"萧烬皱眉。
"老子虽然没了熔炉之心,但这副身体还能用!"他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焚天宗秘法‘薪火相传’,听过没?"
墨衡倒吸冷气:"你要把自己炼成器灵?!"
"聪明!"老铜头拍打机械躯壳,"反正活不成了,不如变成兵器干他娘的!"
萧烬刚要反对,楚清雨却轻轻摇头:"这是他的选择。"
两个时辰后,祭坛上的光芒渐渐熄灭。
悬浮在空中的不再是人,而是一柄通体赤红的陌刀——刀身流转着熔岩般的纹路,柄部嵌着老铜头那颗独眼,此刻正冲众人眨巴。
"爽!"陌刀发出老铜头标志性的大嗓门,"老子现在能砍能喷火,还他妈不怕死!"
萧烬握住刀柄的瞬间,一股炽热真元涌入经脉。刀身的老铜头独眼突然流泪:"臭小子……记得多杀几个星崽子……"
(二)星种疑云
众人决定分头行动:
墨衡带着陌刀(老铜头)潜回天机阁遗址,寻找关于七曜净主的更多记载;楚清雨和囡囡前往星陨阁旧址,尝试激活指环中清灵的全部记忆;萧烬则伪装成被寄生的弟子混入焚天宗,查明星种扩散情况。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别轻举妄动。"分别前,楚清雨将一枚冰晶塞给萧烬,"含在舌下,能暂时屏蔽星灵感应。"
她犹豫片刻,突然拽过萧烬衣领,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别再死了。"
萧烬摸着出血的嘴唇,看着两大一小三个背影消失在甬道尽头。楚清雨走路的姿势还有些跛,囡囡趴在她背上冲自己挥手,而墨衡的独臂袖管空荡荡地飘着……
"真是支残兵败将啊。"陌刀在他腰间感叹。
伪装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萧烬用灰白晶粉伪造出被寄生特征,很快混入一群"伤员"中。这些弟子眼神呆滞,但言行与常人无异,只是偶尔会突然静止,仿佛在接受某种指令。
"听说前山抓到了几个奸细。"一名"伤员"突然开口,声音机械,"要公开处刑。"
萧烬心头一紧。跟着人群来到刑场,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高台上绑着三名真正的焚天宗弟子,他们拼命挣扎呼喊,证明自己未被寄生。而主持行刑的"长老"微笑着举起刀:"别怕,很快你们就能成为光荣的星民了。"
刀落下的瞬间,萧烬差点冲出去。但下一刻他僵住了——被斩首的弟子脖颈断面没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