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雨急忙拉开女儿："囡囡！不能随便给陌生人输送能量！"
"可是妈妈，"囡囡无辜地眨着眼，"黑叔叔疼得都睡不着觉了..."
萧烬看着深瞳震惊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能感应到渊墟，渊墟也能通过你追踪我们。"
深瞳缓缓点头："理论上是的。但刚才..."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灰白晶体的光芒确实黯淡了些，"她暂时压制了这种连接。虽然不会持久，但足够我们谈完了。"
慕清雨抱起囡囡，冰蓝眸子中满是警惕："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为什么要冒险帮你？三年前你可是差点杀了我们全家。"
深瞳沉默片刻，电子眼转向窗外焚天城的方向："因为明天日落时分，焚天老鬼将献祭九百九十九个活人，强行打开'门'。一旦成功，这个世界将重蹈血肉熔炉的覆辙。"
他调出一段全息投影——焚天城地下，一个巨大的灰白漩涡正在缓慢旋转，周围堆满了人类骸骨。漩涡中心隐约可见某种庞大存在的阴影，正贪婪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这是'门'的现状。"深瞳的声音带着寒意，"已经半开启状态。明天的仪式将彻底打通两个世界的通道。"
萧烬握紧拳头。投影中的景象让他胃部绞痛。那些骸骨中，有多少是无辜的平民？多少是像今晚救出的那些村民？
"你有计划？"他沉声问道。
深瞳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焚天宗总坛地下有三层结界。外层由普通弟子把守；中层是赤练和她的亲卫队；最内层...有五个渊墟使者看守'门'。"
他调出焚天城的立体地图，标注出一条隐秘路线："我可以带你们穿过外层和中层。至于内层..."他看向囡囡，"只有她能破坏仪式。"
慕清雨立刻抱紧女儿："不可能！我不会让囡囡靠近那种地方！"
"妈妈..."囡囡小声说，"那个黑黑的洞洞在哭...它说好饿...要吃光所有小星星..."
萧烬和慕清雨同时一震。女儿描述的方式稚嫩，但意思再清楚不过——渊墟正在吞噬这个世界的本源能量！
深瞳艰难地站起身，灰白物质又开始缓慢扩散："选择在你们。留下，等死；或者赌一把，争取生机。"他走向窗口，"我会在城东废弃冶炼厂等你们到午时。过时不候。"
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分解成无数细小的金属颗粒，如同沙尘暴般从窗口消散在夜色中。
房间陷入沉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飞行器轰鸣打破宁静。萧烬看向妻子，发现她正凝视着熟睡的女儿，眼中满是挣扎。
"你怎么想？"他轻声问道。
慕清雨抬起头，冰蓝眸子中闪烁着决然的光："我们需要更多情报。深瞳不可全信，但焚天宗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萧烬点点头，走到窗边望向焚天城方向。那座他曾经效忠又背叛的城市，如今笼罩在诡异的红雾中，如同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去找铁岩。"他下定决心，"反抗军应该掌握更多焚天宗内部情况。"
慕清雨握住他的手："一起。囡囡不能单独留下。"
两人简单收拾行装，给熟睡的女儿裹上保暖的斗篷。正要离开时，房门突然被轻轻叩响。
萧烬示意妻子退后，自己悄无声息地移到门侧："谁？"
"是...是我，青萝。"门外传来反抗军女侦察兵的声音，"铁岩队长让我来看看你们是否安全。"
萧烬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确实是青萝，但她的状态很糟——脸色苍白，右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衫。
"怎么回事？"萧烬赶紧让她进来。
青萝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我们...被出卖了...撤离路线有埋伏...铁岩他们..."
慕清雨立刻上前，掌心凝聚冰蓝光芒按在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慢慢说。"
青萝痛苦地闭上眼睛："村民中混进了焚天宗的奸细...他们引导飞行器追击我们...铁岩为了掩护大家..."她的声音哽咽了，"只有我逃出来报信..."
萧烬脸色阴沉如水。他早该想到的，焚天宗不可能轻易放过那些被救走的村民。
"还有更糟的..."青萝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记忆水晶，"我们在途中截获了这个...焚天宗明日的行动计划..."
慕清雨激活水晶，一段全息影像立刻展开——焚天老鬼站在一个巨大的祭坛前，周围跪着数百名被铁链锁住的平民。祭坛中央是一个灰白漩涡，与深瞳展示的如出一辙。
"明日申时，血祭开始。"焚天老鬼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类，"九百九十九个灵魂，将为我主打开通途！"
影像切换，显示出一张地图——不仅是焚天城，整个戈壁区域都被标记了数十个红色光点！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