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SlatO)在此处的含义,是短暂地、局部地抚平那‘非世之物’(冲田总司)撕裂世界规则所造成的‘涟漪’,将你这原本属于此世界、却被卷入了时空涟漪边缘的‘灵魂’,轻轻地‘推回’原本较稳定的空间位置上。”
“就如同,”
他用了一个清晰的比喻,
“油滴入水产生的波纹混乱无序。我的力量,不足以抹除油滴本身(冲田总司),更不足以改变水的本质(世界规则),却可以在波纹即将把水面一片无辜落叶(小林)彻底打翻沉没的瞬间,极其短暂地、微小地干预那局部的波纹形态,轻轻地把那叶子从灭顶的边缘托起、推回稍平静的水面。这是对混乱的‘小小修正’,而非对‘异源’(油滴/冲田)本身的抹除或对规则(水)的重写。”
“这种‘修正’,虽然微小,因为你的本质(落叶)与水(世界)同源,世界规则的抵抗力相对低微,尚在我的余烬能承受的‘侵蚀’范围内。”
他的声音再次沉了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对一个非此世根基的存在,强行施加足以改变其既定命运(包括拯救,或者改变‘归一’进程)的力量呢?”
他缓缓摇头:
“那不再是抚平涟漪,而是对‘根源’层面的野蛮冲撞。是试图将一个必然要沉入深渊的重物(异世存在本身及其宿命),靠着一根火柴棒的力量强行固定在悬崖边上!”
“火柴棒会折断。深渊的吸力不会改变。”
他镜片后的目光似乎在瞬间穿透了世界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处狂暴的法则乱流,
“这种对抗‘根源宿命’的干预,会瞬间引爆世界规则对‘异源’存在的最大排异反应。其爆发出的混沌和侵蚀,将轻易撕碎我用以保护自身和不波及现实世界的最后‘隔膜’,其结果……”
死寂再次降临天台。血穹似乎压得更低了。
他看着我那双被巨大而冰冷的真相几乎冻结、只剩下茫然和无助的眼睛:
“所以,小林先生,”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扭转宿命的疲惫,
“她的死,非因你不逃,非因你固执,更非因你愚蠢。那是她与她‘另一面’无可逃避的归途。这场相遇,或许只是命运之手将其精准地推上了那个早已布设好的祭坛……而你的存在,只是让这场献祭多了一位……痛苦的见证者。”
他收拢了风衣,似乎感到了更深切的寒意:
“面对宿命,即使是我,也只能在边缘行走。救了你,是我在那条名为‘不干涉’的刀锋上,为你……为这个世界所能付出的全部‘仁慈’了。”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种深切的疲惫。
武藤的目光扫过远处血穹下挣扎的城市微光,声音陡然变得更加紧迫:
“现在,你的痛苦不应是简单的哀悼。它在此刻已经变成了火种。”
他的声音里带着命令般的紧迫:
“点燃它!不要让它被绝望冻结。那个蓝面的存在,带着‘归一’后的力量,此刻就在这片被封锁的炼狱中游荡。她的目标,绝不只限于春政……她存在本身,就是对世界秩序的威胁。”
武藤转向我,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你脚下是你属于的世界。若你还想为那个逝去的、不属于这里的灵魂‘做点什么’……那就是活下去,活到能有力量影响局势的那一刻。是逃避这片炼狱,还是选择找到她……面对她……甚至尝试去理解那宿命硬币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