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分钟。
当最后一名拾荒者被许平升夺过砍刀,反手抹过脖颈,温热的血液喷溅在他冰冷的面颊上时,巷道里,重归死寂。
许平升站在七八具姿态各异的尸体中央,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呼吸平稳得可怕。
他随手丢掉沾满鲜血的砍刀,任其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他甚至没有再看那些尸体一眼,仿佛只是清理了几块挡路的石头。
这股极致的冷静,这股将杀戮演绎成一门精准艺术的冷漠,让旁观的林,灵魂都在战栗。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
那个狂怒如雄狮的许平升,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一个更恐怖,更无法揣测的存在。
找到诊所,许平升一脚踹开脆弱的木门。
他精准地在积满灰尘的药柜里翻找出需要的药品,然后,就在这片狼藉之中,为胖子处理伤口。
他的手,那双刚刚碾碎了数人骨骼的手,此刻稳得像磐石。
穿针、引线、缝合、打结……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标准,仿佛他不是在废墟中进行急救,而是在无菌手术室里进行一场精密的表演。
处理完一切,许平升在诊所附近找到了一辆布满灰尘,但油箱尚有存油的越野车。
他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利用从废弃车辆上拆解下来的钢板和零件,对车头和车窗进行了简单的加固。
电焊的火花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他那张专注而冷酷的脸。
他不是在修车。
他是在锻造一具能够撞开一切阻碍的、钢铁的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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