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看了一眼鲸鲨王，静静等待。
果然，一缕缥缈的气息从远处忽现，倏尔间悬在鲸鲨王面前。
他扬起头，不解的看向面前忽然现身的另一位存在。
周岚。
从未见过，但气息，却强的令人有些麻木。
啊，星云体，又一位。
他鲸鲨王何德何能，值得两位星云体的关注，不，算是元正，是三位。
鲸鲨王忽然笑了。
足足三位星云体出现在他的第三平行宇宙，这次真是死都值回票价了。
“兄长！”圣主忽然兴奋道。
鲸鲨王脸上的笑容凝固，弥漫的眼神看向周岚和圣主。
兄长？
这……一门双至尊？
圣主神色兴奋，他可从来没忘，是谁带他来到这里。
战斗的机会，力量的提升，是谁给予他的机缘。
除了周岚，这位关照弟弟妹妹的兄长，还能有谁！？
周岚笑了笑，缓缓颔首。
圣主还是很听话的，虽然刚才正在战斗的关键，兴奋的节点上。
但他一出声，圣主果然还是留了手。
否则，鲸鲨王压根活不到现在。
那一指，别说鲸鲨王，就是他赖以强大的星球都能点灭了。
“稍后叙旧。”周岚朝着圣主说了一句，随即便转向鲸鲨王。
圣主点了点头，安静的在一旁等待。
现在的他，此生的宗旨很简单。
周岚指哪，他就打哪，周岚往东他绝不往西。
就这么简单。
跟着兄长，自由有了，力量也有了，甚至于有什么好东西，对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鲸鲨王，你渴望失败的代价？”周岚缓缓道。
“没错，失败者理应拥有失败者的觉悟。”鲸鲨王诚恳道，“如果连这点都无法接受，我又怎能自诩强者！”
“很好，那你觉得，就这么杀了你，一切就能结束了么？”周岚问道。
“你……什么意思？”鲸鲨王脸上露出迷茫。
“你的确是强者，死后当入轮回。”周岚轻声一叹。
“如果连死亡都不算最严重的代价，那什么才算？如你所言，我愿意接受。”
鲸鲨王说着，强撑起力量，却依旧只能半跪在地。
言而有信，他向来如此。
“跟我来吧。”周岚面色平静如水，伸手一抬。
鲸鲨王眼中，空间犹如飞速行驶的列车外的景象，被飞快的拉长。
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被某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朝着天穹抬升。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骇然。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单单眼前周岚这随手的一划，都不是他能够抗拒的力量。
当身形落定，他望着眼前，第三平行宇宙的月亮，陷入沉思。
瞬息之间对方将他带来了太空。
“不入轮回，不入死亡，这样的代价，你可能接受？”周岚朝着眼前的月球伸手一指。
整个月面在它们的面前颤动起来，紫黑色的月之魔气一拂而过。
短短不足半秒，便是改天换地。
这轮第三平行宇宙的月便换了主人。
周岚伸手回拉，月球缓缓旋转，变换月相，露出背面的黑暗。
操月控相，易如反掌。
“原来如此，哈哈，有何不可！”鲸鲨王长笑一声，“值得又一位强者特殊关注，何其荣幸。”
此时此刻，他何尝不明白，自己的结局早已注定。
而之所以眼前这位强者如此温和的同他侃侃而谈。
这份尊重，并非别人施舍予他。
而是他用自己的信念，争取而来！
鲸鲨王笑声未绝，一挥手臂，优雅的荡开袭来的宇宙风。
靠着短短时间内恢复的些许气力，大步流星的朝着月之暗面从容而去。
如他所言。
既然已经成为败者，任何的代价都是应得，也坦然接受。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从容不迫，赴月而去。
“天堂与地狱，没有我选择的权力，只有……我被选择的命运！”
他似是感叹般说着，仿佛是在嘲弄自己。
话音落下，鲸鲨王的最后一抹背影也消失在那片漆黑之中。
月相悄然转变，重归圆满。
如此坦然，鲸鲨王带着他的故事，终于被掩埋在月的背面。
无怪乎，就连圣主这样狂傲的家伙，也认可他的信念。
周岚身形一闪，瞬间从地外消失，出现在地球的沙漠之中，圣主的眼前。
“感觉如何？”周岚叙旧道。
“美妙非常。”圣主朗声一笑。
他脸上的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