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如此可笑。

    刚才的暴怒和杀意如同被冰水浇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心悸。

    “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米迦勒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腔调，听不出喜怒，但此刻听在黑风大王耳中，却无异于死神的低语。

    “可…可以！可以！上仙请问！小的黑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句虚言！”黑风大王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语速极快，生怕慢了一瞬就豹子头落地。

    此刻的他姿态简直谦卑到了尘埃里，哪里还有半分“大王”的威风。

    米迦勒对豹妖的识相也似乎很满意，剑鞘的杀意略微收敛了一丝，但依旧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对方头顶。

    “此地，是什么地方？”米迦勒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声音平淡。

    “回禀上仙！这片大陆名为苍茫古域，而这里是十万大山深处！属于妖皇殿的势力范围，小妖的洞府在黑风岭，距离妖皇殿尚有五千里之遥。”黑风大王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

    他之所以特意提到妖皇殿，隐隐带着一丝提醒和搬靠山的意味，希望对方能看在妖皇的面子上有所顾忌。

    “十万大山…，此地距离中州地界，有多远？”米迦勒似乎对妖皇殿并无反应，继续问道。

    “中州？！”黑风大王心中一凛，没想到这位煞星的目标竟然是中州。“回上仙，十万大山广袤无边，小妖所在的区域算是靠近边缘了，但距离中州最近的人族疆域，直线距离至少还有…还有万里之遥！”他小心翼翼地估算着距离，生怕说错了惹对方不快。

    “万里…”米迦勒那双湛蓝如冰湖的眼眸中，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是疑惑，也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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