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拓跋余怀揣着一封密信,趁着夜色匆匆赶往宗爱的府邸。一见到宗爱,他便迫不及待地谄媚道:“公公,有人在背后说您的坏话,我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就赶来向您报信了!”
宗爱看着拓跋余那副讨好的嘴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拓跋余见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暗想:“只要能保住性命,就算被人说成是小人又何妨呢?”
为了讨好这位权势滔天的“太上皇”,拓跋余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不惜掏空整个国库。只要宗爱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宗爱说要修缮府邸,拓跋余二话不说,立刻批复了十万两白银,让他可以尽情打造一座美轮美奂的府邸。而当宗爱表示想要扩充自己的私兵时,拓跋余更是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准了!要多少人给多少人!”
然而,当拓跋余偶然间看到宗爱家的马厩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宗爱的纵容已经到了何种程度。那马厩的装饰竟然比皇宫的御马监还要奢华,金碧辉煌,令人瞠目结舌。
面对如此场景,拓跋余心中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他还是自我安慰道:“只要宗公公开心,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在他眼中,宗爱的满意远比这些钱财更为重要。
而朝中的老臣们看到这一幕,却是痛心疾首,私下里纷纷议论:“这哪是皇帝啊,分明就是宗爱的家奴!”他们对拓跋余的行为感到无比失望,认为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皇帝的尊严和威严。
然而,在这场充满权谋与算计的权力游戏中,拓跋余并非一直都是被动的参与者。在无数个深夜,当宫殿里的其他人都已沉沉睡去,他却常常独自一人坐在那空荡的寝殿之中,透过窗户凝视着那高悬于夜空的冷月。
月光如水,洒在他苍白的面庞上,映照出他内心的孤独和迷茫。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先帝留下的玉玺,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在这一刻,他的思绪常常飘回到过去,回到那个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王爷的日子。
"如果能回到王府……该多好。"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哀伤。在王府里,他虽然没有如今这般至高无上的权力,但至少他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必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算计之中。
然而,当黎明的第一缕晨光再次照进宫殿,那短暂的清醒便如泡影一般瞬间破碎。宗爱,那个如幽灵般笼罩着他的人,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拓跋余看着宗爱那阴沉的面孔,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上前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笑容背后,是他对宗爱的深深畏惧,也是他对失去权力的恐惧。在宗爱的面前,他早已失去了自我,成为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三、荒诞治国的"摆烂皇帝"
面对这无法掌控的局势,拓跋余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这一切,于是他选择了一种极端的方式——彻底的自我放逐。
他将朝政全权交给了宗爱,这个他曾经信任的人,如今却成了他逃避现实的工具。而他自己,则完全沉浸在一种疯狂的“末日狂欢”之中。
他命人在皇宫内修建了一座奢华至极的酒池肉林。那酒池之大,仿佛是一片无尽的海洋,池中注满了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在酒池的岸边,堆积着如山般的山珍海味,让人垂涎欲滴。
拓跋余整日与宫女歌姬们醉生梦死,通宵达旦地宴饮作乐。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他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只剩下无尽的欢乐和放纵。
然而,在某次宴会上,他的行为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他喝得酩酊大醉,已经失去了理智。看着满座的大臣们,他突然心血来潮,竟让他们学狗叫取乐。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于是,一时间,宫廷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有的学得惟妙惟肖,有的则让人忍俊不禁。
当老臣崔模含泪学完狗吠后,拓跋余笑得前仰后合,酒水都喷在了崔模的脸上。他拍着桌子,大声喊道:“妙啊!真是太像了!明日就升你做尚书!”
边境的告急文书像雪花一样源源不断地飞来,堆积如山,但他却对这些紧急军情视若无睹,反而将这些奏折随意地堆放在龙案上,仿佛那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纸。
就在柔然大军攻破云中郡的那一天,守将心急如焚,派遣使者八百里加急赶来求援。然而,当使者气喘吁吁地赶到皇宫时,却发现他正搂着一名娇艳的舞姬,悠然自得地观赏着杂耍表演,完全没有把边境的战事放在心上。
使者顾不得礼数,匆忙上前禀报军情,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陛下,柔然大军来势汹汹,云中郡已经失守,守将恳请陛下速速发兵救援!”
他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随口说道:“就说朕……朕染了风寒,身体不适,无法亲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