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的铜铃在狂风中摇摆不定,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仿佛是为即将上演的悲剧而哀鸣。拓跋余被宗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强行按在龙椅上,他的身体失去了自主的力量,只能任由宗爱摆布。
沉重的九旒冕冠歪歪斜斜地扣在拓跋余的头上,冕冠上的玉珠随着他的颤抖而晃动,不时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其中一颗玉珠因为剧烈的晃动而脱落,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拓跋余的额头,鲜血顿时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明黄色龙袍的团纹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红花。
拓跋余惊恐地望着满地狼藉的大殿,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尽的血腥气,那是他的父亲拓跋焘遇害时留下的痕迹。大殿的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瓷器、打翻的香炉和散乱的奏章,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真的当皇帝了?”仿佛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一个完全超出他想象的结果。
宗爱站在他面前,嘴角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感到一丝寒意。他慢慢地俯下身来,与王爷对视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王爷,这皇位您不坐,有的是人坐!”宗爱的话语中似乎暗藏玄机,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意图。然而,他那袖中暗藏的匕首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寒光,若隐若现,仿佛在警告着王爷不要轻易反抗。
谁能想到,这个在皇室边缘挣扎了半生的王爷,竟然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登上权力的巅峰。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让人啼笑皆非。
然而,这个看似荒诞的开端,却注定了他将书写一段令人唏嘘的悲剧传奇。在权力的漩涡中,他是否能够坚守自己的本心?在阴谋与背叛的阴影下,他又将如何应对?这一切都成为了一个未知的谜团,等待着时间去揭开。
一、天上掉皇位的"幸运儿"
拓跋余的童年时光充满了孤独和被忽视的痛苦。他作为北魏太武帝拓跋焘的第十个儿子,虽然身份尊贵,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关爱和重视。
与嫡长子拓跋晃相比,拓跋余缺乏储君的光环,无法享受那种特殊的待遇。而且,他的兄长们个个都勇武过人,有着出色的韬略和才能,这使得他在父亲眼中的地位更加微不足道。
拓跋余的母亲刘氏原本只是宫中地位卑微的宫女,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拓跋焘的宠幸,才生下了他。由于母族势力弱小,拓跋余从小就明白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并不高。
五岁那年的春日围猎,本应是一个欢乐的场合。草原上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其他皇子们尽情地纵马驰骋,追逐着猎物,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然而,拓跋余却因为害怕马匹的嘶鸣声,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默默地啃食着点心。
当拓跋焘发现他的怯懦行为后,顿时勃然大怒。他当着满朝贵族的面,毫不留情地一脚将拓跋余踹翻在地,怒斥道:“孬种!你竟然连草原上的羊羔都不如!”这一幕让拓跋余深感羞辱和绝望,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十二岁时,拓跋余迎来了行冠礼的重要时刻。然而,与其他兄弟们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被赐予实际的重镇要职,而是仅仅得到了一个“吴王”的虚衔。他的王府被安置在城北荒凉的角落,那里杂草丛生,环境恶劣,甚至连侍卫的数量都比其他王府少了大半。
在王府的日子里,拓跋余仿佛被时间遗忘,生活变得平淡而无趣。每天清晨,他总是慢悠悠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然后披上那件已经褪色的狐裘,无精打采地走到庭院里。那狐裘原本是华丽的,但经过岁月的洗礼,如今已变得破旧不堪,就像他的生活一样。
他懒洋洋地躺在那张同样破旧的雕花躺椅上,眼睛半闭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这时,家丁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打扫庭院、擦拭门窗,偶尔还会和那只八哥聊上几句。那只八哥是拓跋余唯一的玩伴,它会模仿人说话,尤其喜欢模仿拓跋余唉声叹气的语调,常常把他逗得破涕为笑。
午后,阳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拓跋余便会带着寥寥几个随从,慢悠悠地前往城郊那片干涸的鱼塘。他手持钓竿,静静地坐在岸边,等待着鱼儿上钩。然而,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无所获,但他并不在意,反而会哼起那跑调的小曲,自娱自乐。
有一次,宫廷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拓跋余也被邀请参加,他本就喜欢饮酒作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宴会上,他一杯接一杯地畅饮,很快便有些醉意。就在他起身去取酒时,一个不小心,他手中的镶金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瞬间碎成了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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