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夫听了,气得浑身发抖,胡须乱颤,他怒不可遏地指着谯周,大骂道:“你这卖国求荣的小人!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如今陛下继承大统,理应继承先帝遗志,奋勇抵抗外敌,怎能如此轻易地投降?”
“够了!”刘禅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一拍龙案,站起身来,怒喝道,“都给朕闭嘴!再吵下去,这火锅都要凉了!”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吭声。然而,就在这时,北地王刘谌突然挺身而出,他双眼通红,满脸悲愤,手中紧握着佩剑,寒光四射。
“父亲!”刘谌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愤怒,“您若投降,有何颜面去见先帝?您难道忘了先帝的遗愿吗?”
刘禅看着刘谌,心中一阵厌恶,他皱起眉头,呵斥道:“竖子!休得胡言!朕意已决,无需你多言!”
刘谌听了,心如刀绞,他悲愤交加,转身毅然决然地奔向昭烈庙。
在庄严肃穆的昭烈庙内,刘谌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刘备的画像前。他凝视着那幅画像,仿佛能看到先帝当年的雄姿英发和豪情壮志。然而,如今的蜀汉已不再是那个强大的帝国,而是摇摇欲坠,即将灭亡。
刘谌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儿,想起了他们无辜的生命。为了不让他们遭受敌人的侮辱和折磨,刘谌毅然决然地亲手斩杀了他们。这是一个多么艰难的决定啊!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保护他们的方式。
在完成这残忍的一幕后,刘谌没有丝毫犹豫,他横起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先帝的牌位上,将那原本庄严肃穆的牌位染成了一片猩红。
"先帝啊,不孝子孙刘谌来见您了!"刘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庙内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悔恨。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道路上,刘禅正坐在八抬大轿里,满脸笑容地迎接着邓艾的到来。他手中捧着降表,那是他向敌人投降的标志。刘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或悲伤,只有对未来的期待和对权力的渴望。
五、姜维的"复国大计"与钟会的野心膨胀
剑阁关的烽火台上,姜维身披重甲,迎风而立,他那冷峻的面庞上,此刻却透露出一丝绝望。他遥望着成都方向,那里腾起的滚滚黑烟,仿佛是蜀汉政权的末日之火,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燃烧殆尽。
姜维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突然,一口鲜血如箭一般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脚下的青砖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猩红。他手中的宝剑,经过多日的厮杀,早已卷刃,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在他身旁,仅剩千余残兵,他们或身负重伤,或疲惫不堪,但依然坚定地站在姜维身后,用最后的力量守护着他们的将军。
副将满脸泪痕,哽咽着对姜维说道:“将军,陛下已降,我们……”
“住口!”姜维突然打断了副将的话,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厉。紧接着,他像是疯了一般,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疯狂。
笑声渐止,姜维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他紧紧盯着成都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重重黑烟,看到城内的一切。
“邓艾、钟会,二人素来不合。钟会手握十万大军,岂会甘心屈居邓艾之下?”姜维的声音低沉而冷酷,“我们假意投降钟会,再挑唆他与邓艾争斗,待两败俱伤之时……”
说到这里,姜维突然凑近副将的耳边,压低声音,将他的计划一一道来。副将听着姜维的话,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愕,随后渐渐浮现出一丝希望的曙光。
姜维说完,直起身子,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另一边,营帐内一片狼藉,钟会怒不可遏地将第三个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杯子瞬间四分五裂,酒水溅得到处都是。他的脸色铁青,双眼死死地盯着邓艾发来的捷报,仿佛要将那张纸烧出一个洞来。
“邓艾这老匹夫,竟敢独吞灭蜀大功!”钟会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不甘。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被掀开,姜维手持羽扇,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与钟会的怒容形成鲜明对比。
“将军息怒。”姜维轻声说道,羽扇轻摇,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
钟会猛地转过头,瞪着姜维,眼中的怒火并未消减:“伯约,你难道不觉得邓艾此举太过分了吗?”
姜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将军可知‘兔死狗烹’的道理?邓艾此次立下如此大功,已然功高震主,司马氏又岂会容他?”
钟会的目光一凛,他当然明白姜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