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院李友顺接过宋金递过来的香烟,环视一周没发现二堂伯家里人,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然后淡淡地说道:“不知大为伯找我有什么事”。
见李友顺没正眼看自己,李大清也是无奈,不过现在事比人强,不过为了自家事,他还是开口说道:“顺子,咱们两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三伯只求你一件事,你现在是农场场长了,是大官,家里都以你为荣,你给你几个堂哥安排一个工作不困难吧!以后三伯再也不会来找你”。
“顺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大清对你家也没做什么坏事,你就别在计较了”。说完、李大为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顺子、这次大为伯也是求你一件事,上次你给的指标,你嫂子们没去,你看你能不能给你堂哥早找几个。
李大为也是弄的没办法了,上次儿媳妇去县里工作他没同意,家里闹翻天了,儿媳妇们只差指着他鼻子骂了,儿子们现在态度也不行了。
为什么这次过来带着李大清,主要是李大清提供的消息,不然他还不知道李友顺竟然当了农场场长,另外也想着人多压一压李友顺。
李友顺看了李大为一眼,轻描淡写道:“大为伯你这次过来,我婶子知道吗”?
“知、知道,就是你婶子叫我们过来的”。李大为说话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李友顺哪还不知道,准是李大为背着他老伴,自己过来的。
李友顺微笑着看着众人,然后他弹了弹烟灰慢慢说道:“我发现人成了傻子,反而过的轻松,没那么多算计,懵懵懂懂一辈子就过去了,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说完、他看着李大清,李大清被李友顺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李大清我说过,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知道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有病,竟然还找上门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你回大队种地”。
“你不能这么做,你靠上了大人物,就不认亲戚了是吗?我要去举报你”。李大清老婆尖叫着喊道。
“你乱叫什么,我侄子是这样的人嘛”!李大清抬起头,给自己老婆递了个眼色。
李友顺觉得好笑,古话说的真好,不是两口子还真睡不到一个被窝,这两货都是一丘之貉,自私自利的玩意。
他笑了笑说道:“李大清你俩口子也别演戏了,大为伯你也别说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当年他李大清想过家里老人吗?想过兄弟姐妹吗?想过我们这些子侄吗?你李大清平时可以几年不回来,但乡下的粮食、钱,你可没少要,你难道不知道你要的都是我们的口粮。我穷的没裤子穿,半个屁股露在外面,你李大清没见过,你每次回来时间都掐的准时,一年到头不见你人,分粮时你准时到场,你拿走粮食一家人城里吃大米饭,而我们一家年年吃糠咽菜,不是靠着我五叔,我估计我现坟头草都老高了”。
“大为伯作为生产队长,这些事你不清楚,作为李大清的堂哥,你不知他的人品”。
“李大清、我从小到大没得到你一分钱,没吃过你一颗糖,甚至因为你我差点饿死,我不知道你怎么没脸没皮的上门找我安排工作,你他妈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准确的说你李大请他妈的就没脸”。
唉!这什么人啊!自己侄子不帮称,还尽想着占便宜,人家过好了又添着脸上门,真不要脸”。
“这人我认识,叫李大清,旁边那肥婆娘是他婆娘姓彭,叫彭盼娣。这李大清就是个软骨头,他早年在药堂当学徒,就是个上门女婿,孩子们都跟着娘家姓”。
此时公安局家属们站在小院外,七嘴八舌议论着,有的甚至趴在围墙上看,有胆子大的都溜进了小院,蹲在墙角看热闹。
瞬间,小院外来了不少公安局家属,李友顺脸上露出一抹阴笑,小院门他特意没有关,就是想打一下舆论战,不管什么时候,一般都会同情弱者,现在他李友顺就是弱者,就是该被同情的人。
“王婶你可别乱说,李大清孩子不是姓李嘛?李大清可没说过他是上门女婿”。宋金撇撇嘴,打落水狗他最在行。
王婶眼睛一瞪,“宋同志我娘家就是那一块的,我能不知道,他儿子叫彭友孝”。
“顺子、你真是好欺负,一个上门女婿,都欺负你”。宋金盯着李大清笑了笑。
李友顺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习惯了”。
然后又对着李大清说道:“李大清你真是聪明,自己上门了,儿女都改了姓,还欺骗一家老小,你老爹瘫痪在床,你老娘问你要生活费,你借机提断亲,你老爹过世你可回都没回去,你这人品也没谁了”。
“这他妈是个畜生,得要去医院反映反映,这种人配当医生”,宋金阴笑着,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是个屁医生,医院药房发药的,还是公私合营后进去的,他就是个废物”。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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