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地在心里回怼：“闭嘴！小2！我这叫合理利用人力资源！懂不懂管理艺术？”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目光扫过办公室磨砂玻璃门外那片空旷的公共区，忽然灵光一闪，带着一丝试探和希冀看向姜晓溪：“诶，晓溪，那……外面那几个文员，有谁过年不打算回老家的么？”

    姜晓溪的眉头立刻微微蹙起，镜片后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丝不赞同：“许总，您不会是想在员工宝贵的法定节假日里，占用他们的私人休息时间吧？”她的语气平静，但质问的意味很明显。

    “诶！这怎么能叫占用呢！”许渊立刻坐直身体，摆出一副“你误会我了”的诚恳表情，试图为自己辩解，“我这明明是创造机会！提供平台！你看啊，过年嘛，一个人留在申市多孤单？我们公司地方这么大，聚在一起多热闹？这叫共享节日氛围，增强团队凝聚力！是福利，是关怀！怎么能是占用呢？”他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

    姜晓溪看着自家老板那极力掩饰“就是想找人干活”本质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许总，您对员工的‘私人动向’似乎格外关心啊？这算不算打听员工隐私？”她故意把“格外关心”几个字咬得略重。

    “呸呸呸！”许渊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连连摆手，“晓溪！你怎么也学坏了？我这是身为老板，对员工生活状态表示必要的、充满人文关怀的关心！怎么能叫打听隐私？我许渊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他一脸“痛心疾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继续说道：“我就是单纯地想知道，有没有哪位可爱的同事，愿意和我一起，共度这个充满‘凝聚力’的美好春节！顺便……嗯，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嘛。”

    姜晓溪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觉得自家老板这副强词夺理又有点可爱的样子实在难得，笑着说道：“好了许总，不开玩笑了。确实有一位同事今年春节不打算离开申市。陈璐，她跟我提过，今年过年不回家。”

    “陈璐？”许渊在脑海里快速搜寻着对应的面孔，一个文静、做事细致的短发女孩形象浮现出来，“她为什么不回去啊？”他下意识地问出口，纯粹是出于好奇。

    姜晓溪刚刚舒展的眉头又习惯性地微微蹙起，眼神带着点无奈：“许总，您刚才还说不是打听隐私，现在又问得这么具体？”

    许渊一副冤枉的面孔，皱眉说道：“我这是关心员工生活嘛！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好安排工作啊！”

    姜晓溪叹了口气，还是本着职业精神解释道“”“陈璐跟我简单提过一句，说是想趁着过年放假这段时间，多攒点钱，为以后结婚做准备。所以，她接了个私活，过年期间要给邓总当枪手，写一些稿子赚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