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音响设备都是自己扛的!走了走了!回头联系!”
她潇洒地挥挥手,拖着行李箱,背着吉他包,像一艘灵活的小船,瞬间就汇入了报到新生的洪流中,朝着“作曲系”的牌子大步流星地走去。一个高个子学长看到她独自一人拖着大箱子还背着吉他,连忙热情地迎上来帮忙,张飞也不扭捏,笑着道谢,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看着张飞那风风火火、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许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这丫头,独立得让人省心,也“虎”得让人哭笑不得。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东省大学。
这里的气氛同样热烈,但相较于音乐学院的“艺术狂潮”,更多了几分书卷气和沉稳。传媒系的新生报到点也是人头攒动。同样,校门口车辆禁入。
许渊在临时停车点停稳车,刚想解开安全带:“小雨,我陪你进去,帮你把行李送到宿舍楼下。”
齐雨却已经自己打开了车门,动作轻柔但很坚决。她把自己的行李箱和背包拿下车,站在路边,转过身,看着许渊,眼神清澈而认真:“许渊哥,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怎么行!”许渊坚持,“你哥要是知道我让你一个人拖着这么多东西在陌生校园里找地方,非得骂死我不可!”
齐雨闻言,抿嘴笑了笑,那笑容温婉中带着一丝小倔强。她微微歪头,看着许渊,问了一个让许渊有些意外的问题:“许渊哥,你觉得,你希望我是一个能够自己独立成长、勇敢面对新环境的独立女性呢?还是一个永远只会躲在哥哥羽翼下,事事需要人照顾的小妹妹呢?”
许渊被她问得一愣,看着她那双像极了齐云、却更加柔和沉静的眼睛。他几乎没怎么思考,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脱口而出:“那还用说?当然是希望你做一个永远只要哥哥照顾的、无忧无虑的小妹妹啦!”
“才不要!”齐雨被他逗笑了,但语气却更加坚定。她轻轻跺了下脚,带着点少女的娇嗔,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要自己来!就像飞飞姐那样!放心吧许渊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报道流程我都查清楚了!走啦!安顿好给你和我哥报平安!”
说完,不等许渊再开口,她利落地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背好双肩包,朝着传媒系的迎新点,步伐轻快而坚定地走去。阳光洒在她白色的裙摆上,背影纤细却充满了初生牛犊般的勇气。
许渊看着她融入人群的背影,无奈又欣慰地笑了笑。得,一个比一个独立,显得他这个“家长”很多余。
不过,这种独立和成长,不正是他们所期待的吗?
送走两位“小祖宗”,许渊还了车,回到公司。办公室难得的安静,姜晓溪她们大概出去忙宣传了。他迫不及待地坐到电脑前,小心翼翼地将张飞给的U盘插了进去。
点开音频文件,戴上耳机。
张飞的旋律底子本来就是许渊给的,充满了画面感和情感张力。而张飞自己填的词……竟完美地契合了旋律的起伏,甚至赋予了歌曲更深层次的灵魂!
主题曲大气磅礴,歌词却带着历史的沧桑和个体的挣扎;片尾曲婉转悠扬,歌词充满了离别的哀愁与深藏的希望;那首重要插曲更是点睛之笔,歌词细腻地描绘了角色在绝境中的内心独白,坚韧中透着悲凉。
“好!写得太好了!”许渊忍不住拍案叫绝!这丫头的才华,比他预想的还要惊艳!无论是旋律的把握,还是文字的雕琢,都展现出了远超她年龄的成熟和灵气。这绝对是她未来在音乐圈立足的硬实力!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抓起手机,拨通了楚洛琴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在剪辑室。
“喂?许大经纪人?又有什么事啊……”楚洛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被打扰的不耐。
“楚总!”许渊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语速飞快,“听歌!快听歌!张飞那丫头把《寒梅》三首歌的词曲小样都搞定了!我刚听完,绝了,真的绝了!你快上邮箱,我这就发给你!赶紧听听,包你满意!”他语无伦次得像个发现宝藏急于分享的孩子。
电话那头的楚洛琴显然被许渊这罕见的激动情绪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也被勾起了兴趣:“哦?张飞?那个小助理……不,小歌手?这么快?还让你这么激动?行,我等着,发过来吧。要是不好听,浪费我时间,你等着瞧!”语气虽然带着威胁,但那份好奇已经被许渊成功点燃了。
许渊嘿嘿一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将承载着初秋第一缕动人旋律的文件,发送了出去。他靠在椅背上,想象着楚洛琴听到这些歌曲时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张飞的第一份“作业”,交得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