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祯默默地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扒着饭,味同嚼蜡,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这样的场景,在李怀祯的家经常上演。
随着李父李母进入更年期,他们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对李怀祯的要求也越来越苛刻,他们无法理解李怀祯的沉默和冷漠,更无法接受他不肯亲热地叫他们爸妈。
在他们看来,这是李怀祯对他们的不尊重,是对家庭秩序的挑战,他们要用强硬的手段,让李怀祯屈服,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而李怀祯,他并非有意与父母作对。不知道该如何与父母沟通,多年来的身心之苦,让他早已对二人失望。
“一个神经,一个愣头青听神经说啥是啥···”
李怀祯感到孤独,感到迷茫,感到无比的压抑。
他看了看佝偻的脊椎,那里边还有个故事。
李怀祯初中,不自主低头,体型有些不雅,成了女生口中的笑柄,李怀祯不搭理这些女生,她们只能从这点满足下那怪癖,好似这样李怀祯关系与她们更进一步。
李怀祯在学校的生活并不如意,他的沉默寡言和轻微的脊椎侧弯,成了同学们嘲笑和排挤的对象,尤其是那些女生,她们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围绕着李怀祯的“怪异”展开各种想象。
听说吗?李怀祯有脊椎病,好严重的,搞不好会瘫痪呢!”
“真的假的?难怪他走路怪怪的,原来是有病啊。”
“可怜哦,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以后可怎么办啊?”
这些闲言碎语,像一根根尖刺,深深地扎进李怀祯的心里。
李怀祯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委屈,却又无力反驳,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些流言的传播。
更让李怀祯感到痛苦的是,这些流言竟然通过她们的父母传到了李母的耳朵里。
那天放学回家,李母罕见地没有责备李怀祯,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怀祯啊,妈妈带你去看医生。”李母突然说道。
”看医生?我看什么医生?我没事。”李怀祯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妈妈看你最近老是没精打采的,还老是喊腰酸背痛,肯定是有问题。你别担心,妈妈带你去大城市,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看。”李母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但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没喊腰酸背痛呀!”李怀祯满脸疑惑。
李怀祯知道,他无法阻止李母。
在李母的坚持下,他被迫踏上了前往大城市的求医之路。
大城市的医院里,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李怀祯跟着李母,穿梭在各个科室之间,做各种各样的检查。
CT、核磁共振、X光...每一项检查都让他感到身心俱疲。
“医生,我儿子到底有没有脊椎病?”李母焦急地问道。
医生看了看检查报告,又仔细地检查了李怀祯的身体,说道:“从检查结果来看,你儿子的脊椎没有问题,只是轻微的侧弯,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没有问题?不可能!他都疼成那样了,怎么会没有问题?”李母根本不相信医生的话,她坚持认为李怀祯有病,只是医生没有检查出来而已。
“妈妈,我真的没事,我们回去吧。”李怀祯试图劝说李母。
“不行!你肯定有事!我不放心!”李母的态度异常坚决,她拉着李怀祯,去了另一家医院。
就这样,李怀祯在李母的带领下,辗转了多家医院,做了无数次检查。最后,在一家医院,一个不负责任的医生被李母的执着打动,建议给李怀祯做脊椎穿刺手术,以便更准确地判断病情。
李母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手术台上,李怀祯感到无比的恐惧和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试图反抗,但在李母和医生面前,他是那么的无力。
冰冷的器械刺入脊椎的那一刻,李怀祯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撕裂了一般。
他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碎裂,碎成无数片,散落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经检验,李怀祯身体没有问题。”医生淡然说道。
回到家,李母告诉李父:“还好去了,医生说再不手术以后就落得个终身疾病了!”
“嗯。”
李父深以为然。
李怀祯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个世界。
李怀祯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久到镜面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五官虽然不算很好,可却很柔和,这份柔和使得脸上有了一丝吸引力,却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