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愣了愣,还是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他的掌心温热而有力,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没让她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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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还行。”他松开手,语气听不出喜怒,“就是耐力差了点。”
孟清遥在一旁帮腔:“小姐进步已经很大了,刚才那组比第一次快了五秒呢!”
沈烬渊瞥了她一眼,孟清遥立刻识趣地闭了嘴,转身去调试设备,假装很忙的样子。
“跟我来。”沈烬渊转身往楼梯口走,黑色运动裤的裤脚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沈梦雪连忙跟上,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两人走到B19层的休息区,这里摆着几张黑色皮质沙发,墙角的冰柜里放着各种饮品。沈烬渊打开冰柜,拿出一瓶冰镇的草莓气泡水,拧开瓶盖递过来:“喝这个,比能量棒管用。”
沈梦雪接过瓶子,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看着四哥靠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明天开始,早上加练一小时。”
沈烬渊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银链上,“把链子摘了,训练碍事。”
沈梦雪下意识地捂住项链,小声说:“不碍事。”
沈烬渊没再坚持,只是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能量棒,咬了一口:“甜得发腻。”语气里却没什么嫌弃的意思。
休息区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在两人身上,冲淡了些训练的疲惫。
沈梦雪小口喝着气泡水,听着四哥偶尔说几句训练的要点,忽然觉得,或许这样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至少,有人会在她累的时候递一瓶水,会在她进步的时候说一句“还行”,会把她的小任性,悄悄放在心上。
气泡水的汽泡在舌尖炸开时,沈梦雪忽然想起雪辞送的草莓蛋糕。
她抬眼看向沈烬渊,对方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冷白的皮肤上,侧脸线条锋利得像把刀。
“四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练完能……吃口蛋糕吗?”
沈烬渊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带着点诧异,随即几不可察地软了软:“你胃不好,少吃凉的。”
“就一小口。”沈梦雪指尖缠着能量棒的包装纸,像在撒娇,“雪辞特意做的,放了我爱吃的椰果。”
孟清遥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红眼睛里闪着促狭的笑:“四爷,就让小姐吃点吧,我刚看了,蛋糕是常温的。”
沈烬渊瞥了她一眼,孟清遥立刻识趣地闭嘴,却在转身时朝沈梦雪比了个“OK”的手势。
“下不为例。”他放下手机,站起身,黑色运动裤的裤脚扫过沙发边缘,“走吧,回去了。”
电梯上升时,沈梦雪盯着镜面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鸡窝,训练服沾着汗渍,膝盖的淤青透过薄薄的布料隐隐可见。
可颈间的银链闪着光,心里揣着那口没吃的蛋糕,竟觉得这副狼狈样子也没那么难堪。
回到38层,伶儿已经把蛋糕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黑色大理石餐桌上。
奶油裱的玫瑰花被细心地用保鲜膜罩着,掀开时甜香漫了满室。
沈烬渊靠在门框上,看着沈梦雪叉起一小块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的卷发垂在颊边,沾了点白色的奶油,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猫。
“慢点吃。”他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没人跟你抢。”
沈梦雪抬头冲他笑了笑,紫色眼眸在灯光下亮得像宝石,嘴角还沾着点粉色糖霜。
孟清遥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红眼睛里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她跟了四爷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他看着别人吃蛋糕,眼神软得像化了的糖。
吃完蛋糕,沈梦雪去浴室冲澡。
热水淋在身上时,膝盖的淤青又开始隐隐作痛,可她想起四哥刚才的眼神,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或许这栋黑色的别墅,真的能成为她暂时喘息的地方。
至少在这里,她可以不用强撑着完美,不用假装不痛,甚至可以在吃蛋糕时,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沾得满脸都是。
吹干头发出来时,沈烬渊已经离开了。
餐桌上的蛋糕盒被收走了,只有颈间的银链还贴着皮肤,凉凉的,却带着点让人安心的温度。
沈梦雪走到窗边,推开黑色丝绒窗帘。
外面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远处的雪山在月光下泛着银辉。
她摸了摸颈间的紫宝石,忽然觉得,或许自由不一定在悬崖底下,也可以在这样一个有蛋糕、有银链、有人愿意纵容她吃口甜的夜晚里。
明天的训练一定还会很苦,但此刻,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梦里或许能尝到草莓蛋糕的甜味,还有四哥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