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想起她眼底碎掉的光,想起她那声轻得像叹息的“为什么”——每想一次,心口就像被槐树枝抽打着,火辣辣地疼。
少年把脸埋进掌心,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
桌上的琉璃灯在风里轻轻晃,投下他单薄的影子,与满室的回忆纠缠在一起。
对不起啊,梦雪姐。
对不起我没能告诉你真相。
对不起我用最伤人的话推开你。
对不起我连一句道歉都不敢说。
可这些话,终究只能写在纸上,锁在这冷槐院的阴影里。
就像那些他藏在箱底的、不敢示人的牵挂,永远见不得光。
他将那叠写满“对不起”的纸小心翼翼地收进木箱,压在最底层,上面覆上她送的兵书。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愧疚和疼痛一并封存。
可风吹过窗棂时,还是带来了槐叶的沙沙声,像极了她从前坐在树下,笑着叫他“小不点”的声音。
少年猛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满室的回忆突然活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在他眼前晃动,每一处都在问他:你真的舍得吗?
他咬紧牙关,直到尝到血腥味,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舍得。”
为了她能走得更远,他必须舍得。
只是那箱底的“对不起”,终究成了他余生都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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