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他发现盒子,不能让小姨最后的痕迹也被夺走。
但她的反抗在沈烬渊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他轻易地甩开她,伸手掀开了箱盖。
沈梦雪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最糟糕的结果。
而此刻,阁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紧张的对峙......
沈烬渊骨节分明的手指刚触到箱内衣物,阁楼外骤然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
沈梦雪浑身一震,抬眼望见少年眼中翻涌的戾气像被泼了盆冷水,沈烬渊松开她手腕时在雪白皮肤上烙下青紫指痕,“待在这别动。”他转身时黑色睡袍扫过她发梢,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沈梦雪才跌跌撞撞爬起来。
阁楼小窗透进月光,照亮她沾着灰尘的睡裙下摆。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嘴,淡紫色眼眸瞬间瞪大——梁颂年歪戴着棒球帽,嘴里叼着的棒棒糖随着说话节奏晃动:“嘘,小祖宗,我和江正初在楼下打游戏,听到动静就绕后上来了。”
江正初从阴影里冒出来,蓝色眼眸映着月光,T恤上印着的卡通恐龙随着动作滑稽地抖动:“老四楼都没下就被我们缠住了!不过我说,你大半夜藏什么宝贝?”
他作势要去翻箱子,被顾晏之突然出现的黑色皮鞋挡住。
这位向来沉默的少年弯腰将沈梦雪拉起来,用袖口擦掉她脸颊的灰尘,递给她一张手帕:“先回房。”
楼下传来沈烬渊压抑的怒吼,混着江明远不着调的大笑:“老四啊,你爸我不小心碰倒个花瓶,犯得着这么凶吗?”
沈梦雪攥着顾晏之的手帕,听着梁颂年夸张地模仿沈烬渊发火的样子,突然鼻子发酸。
江正初挠挠头,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糖果塞进她手里:“别哭啊,等天亮哥带你去吃炸鸡!”
月光穿过阁楼小窗,在四人脚下交织成网。沈梦雪望着三个少年,忽然想起小时候被沈烬渊罚站时,也是他们偷偷送来零食。
梁颂年的棒球帽歪得更厉害了,江正初T恤上的恐龙被扯得变形,顾晏之的白衬衫沾着墙灰,可这些在她眼里,比沈家老宅里所有昂贵的珠宝都要珍贵。
“谢谢你们。”她轻声说,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回荡。
顾晏之默默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别到耳后,梁颂年吹了声口哨:“肉麻!走走走,我教你们用新皮肤虐菜!”
江正初已经揽着她肩膀往楼梯走,嘴里还念叨着要去买双倍奶茶。
当他们蹑手蹑脚回到二楼时,沈磊房间的门缝里透出温暖的光。
沈梦雪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只要有这些人在,即便身处这座看似华丽实则冰冷的牢笼,也不至于被黑暗彻底吞噬。
沈梦雪挣脱江正初的手臂,强撑着露出个苍白的笑:"我想回去睡觉了。"
转身时长发扫过少年们担忧的脸庞,睡裙下摆沾着的阁楼灰尘簌簌落在地毯上。
她机械地爬上雕花大床,将脸埋进绣着鸢尾花的丝绸枕套,却在阖眼的瞬间,又看见小姨在火海中扭曲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
沈梦雪睫毛颤动,却佯装熟睡。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漫过来,沈磊的手掌抚上她披散在枕间的长发,指尖顺着发丝一路滑到她纤细的腰肢。"还在装睡?"温柔的声线裹着冰碴,"和野男人厮混到半夜,翅膀硬了?"
话音未落,沈梦雪突然被人粗暴地拽起,睡衣肩带滑落,露出大片冷白肌肤。
沈磊的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扯过床头的檀木戒尺,精准地抽在她臀腿相接的位置:"让你跑!让你不听话!"
戒尺带着破空声落下,沈梦雪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里还留着白天攥紧盒子时的月牙形血痕。
她声音破碎,试图蜷缩起身子躲避,却被沈磊攥住脚踝,整个人被拽到床沿。
第五下抽打落在已经红肿的皮肤上,沈梦雪痛得眼前发黑,恍惚间又回到六岁那年——因为偷吃糖,被关在漆黑的储物间整整一夜。
沈梦雪蜷缩在床沿,睫毛剧烈颤动却始终咬着下唇,任由戒尺的剧痛在臀腿炸开。
檀木拍打皮肉的闷响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她数着抽打的次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所有痛意都化作掌心细密的血痕。
沈磊的斥责混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炸开,她却盯着床尾垂落的流苏,眼神渐渐变得空洞,仿佛正在经受惩罚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知道错了?"沈磊攥着她头发的手骤然收紧。
沈梦雪垂眸望着地毯上自己散落的发丝,突然想起小姨教她编发时的温柔。
喉间泛起铁锈味,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却换来更狠厉的抽打。
戒尺第七次落下时,她的身体本能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成僵硬的姿态,像具被操纵的人偶。
沈磊甩下戒尺转身离开时,沈梦雪保持着蜷缩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