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长本事了!还敢翻墙?!"低沉的怒吼惊飞了树梢的夜枭,墨君赫踏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走来,明黄龙纹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冕旒下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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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抬手时,金线绣就的蟠龙随着动作张牙舞爪,吓得沈梦雪手一滑,整个人从墙头栽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跌进一团带着龙涎香的温暖里。
墨君赫稳稳接住她,玄色锦袍下的手臂肌肉紧绷,却小心翼翼地避开她小臂上未愈的烫伤。"胡闹!"
他沉下脸,指腹擦过少女额角蹭到的墙灰,"庙会那场火还没让你长记性?"
沈梦雪缩着脖子,像只被揪着后颈的小猫。月光爬上宫墙,在她淡紫色眼眸里碎成星星:"就出去一小会儿......西街的糖人铺新来了个师傅,能吹出会发光的凤凰......"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发间的红蝴蝶结随着委屈的语调轻轻颤动。
殿内突然亮起暖黄的烛光,苏玺文提着裙裾快步赶来,九凤衔珠钗晃出细碎的光。"又闯祸了?"
皇后嗔怪着,指尖却温柔地抚平沈梦雪凌乱的发丝。她瞥见沈梦雪膝盖处蹭破的布料,凤目立刻泛起疼惜:"看看,都磕破了。"
丽妃举着药箱跟在身后,鹅黄宫装扫过满地落叶,翡翠镯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早说想吃糖人,让御膳房做便是。"
她蹲下身为沈梦雪擦拭伤口,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上次烫伤还没好全,要是再伤到......"
墨君赫看着丽妃温柔的动作,神色缓和了些,却仍板着脸:"明日起,让阿宁和暗卫三班倒守着。"
他瞥见沈梦雪瞬间耷拉下来的脑袋,语气不自觉放软,"等你伤彻底好了,朕陪你去。"
沈梦雪猛地抬头,淡紫色眼眸亮起:"真的?!"她抓住帝王的衣袖,声音里带着雀跃,"那一言为定!二叔要说话算话!"
月光爬上宫墙,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墨君赫望着她期待的眼神,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
他抬手将沈梦雪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冕旒在夜色中轻轻晃动:"当然。但再敢翻墙......"他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沈梦雪吐了吐舌头,趁机往皇后怀里钻:"知道啦!"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撒娇的意味,"下次要翻,也找个更高的墙!"
"还敢说!"墨君赫佯怒,却忍不住笑出声。夜色中的御花园,回荡着四人的欢声笑语,惊起一池锦鲤,在月光下泛起细碎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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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将宫墙染成血色,沈梦雪的淡蓝色绸衫皱成一团,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扬起细小的尘雾。
御林军的玄铁护腕死死扣住她的肩膀,金属的寒意渗入肌肤,她挣扎时,小臂上未愈的烫伤又渗出丝丝血痕。
"把你二叔气死得了!"墨君赫的怒吼震得檐角铜铃乱颤,帝王冕旒剧烈晃动,金线绣着的蟠龙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手中的乌木戒尺在晨光下泛着森冷的光,那是沈磊给他的,此刻正狠狠抽在沈梦雪裸露的小腿上。
沈梦雪闷哼一声,淡紫色眼眸瞬间蒙上水雾。
剧痛如毒蛇般窜遍全身,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记忆中那个温声细语承诺带她出宫的二叔,此刻化身成怒目金刚,手中戒尺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身上,毫不留情。
"还敢跑?!"墨君赫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
戒尺破空声中,沈梦雪的裙摆被抽得裂开,露出青白的肌肤上迅速肿起的血痕。
她倔强地昂着头,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肯落下,直到戒尺重重打在掌心,才痛得浑身一颤。
苏玺文提着月白裙摆冲来时,只看到沈梦雪被按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
凤钗上的珍珠随着急促的步伐摇晃,她惊呼一声:"陛下!"
却被墨君赫冰冷的眼神震慑住,帝王袍角翻飞,金线蟠龙吞吐着寒光:"别护着她!"
丽妃捧着软垫赶到时,正看见戒尺再次落下。
鹅黄宫装扫过地面,她惊呼着扑过去,却被御林军拦住。翡翠镯子撞在石阶上碎成两半,她急得眼眶通红:"陛下,雪儿还伤着......"
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慢着!"撕破空气。
苏玺文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凤目圆睁,九凤衔珠钗在晨光中流转着冷光。
她一把推开御林军,将沈梦雪护在身后,月白裙摆扬起,遮住少女伤痕累累的双腿:"够了!"
墨君赫握着戒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皇后护崽般的姿态,胸口剧烈起伏。
沈梦雪蜷缩在皇后身后,淡紫色眼眸里满是恐惧与委屈,发间歪斜的红蝴蝶结此刻像极了她破碎的心。
"你看看把孩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