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翻飞间,腕间翡翠镯子与银铃相撞,奏出清脆悦耳的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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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腾空跃起,月华裙如绽开的紫藤花,忽而旋身而下,广袖舒展似流云垂落,将她笼在朦胧的紫光之中。
殿内众人纷纷含笑欣赏,墨羿然更是坐直了身子,随手将葡萄搁在案上,双手撑着膝盖目不转睛。
沈梦雪额间花钿随动作轻颤,杏眼含波顾盼生辉,时而如月下寒梅般清冷,时而似春风拂柳般温柔。
当她以一个优雅的折腰收尾时,鬓边珍珠步摇微微晃动,衬得她越发娇俏动人。
“好!”墨羿然率先鼓掌,笑声爽朗,“不愧是我墨家最宝贝的皇妹!这舞技,连宫里的乐坊都得甘拜下风!”
他说着便招手唤来女官,“快给长公主拿冰湃的酸梅汤来,可别累着了!”
沈梦雪抚着鬓边碎发盈盈行礼,眉眼弯弯似月牙:“谢五哥夸赞,若还想看,改日我再学支西域舞给你瞧!”
墨君赫抬手揉了揉沈梦雪被汗湿的发顶,冕旒上的东珠晃出细碎的光:"这西域舞可得留到除夕家宴上,让你祖母也好好瞧瞧。"
他话音未落,苏玺文皇后已取过绣着并蒂莲的丝帕,轻轻拭去少女额间薄汗,凤冠上垂落的珍珠流苏在烛光下晃动如帘:"瞧瞧,累得连鬓角都湿了,快歇着吃些点心。"
二皇子墨禹希不知何时捧来青铜冰鉴,取出裹着素绢的白玉盏,琥珀色的酸梅汤上浮着两片薄荷叶:"特意让御膳房加了冰,小心别呛着。"
他耳尖微红,将盏中浮冰用银匙拨到边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描摹一幅画卷。
四皇子墨天宇则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糕的甜香混着温热气息散开:"刚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
殿外忽然传来更夫梆子声,三更天的凉风卷着夜露掠过雕花木窗。
各国使臣虽还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渐渐浮起倦意。
南诏国国君摩挲着孔雀翎纹的袖扣,试探着开口:"听闻长公主在万灵宗修习仙法,不知..."
"夜深了。"墨君赫忽然打断,龙袍上的金线十二章纹随着抬手动作泛起冷光,"各国远道而来,先由礼部安排歇息。"
他揽着沈梦雪的手臂微微收紧,帝王威压如潮水漫过青玉阶,"至于雪儿的事——"冕旒间东珠相撞发出清响,"自是我沈家关起门来疼爱的宝贝。"
待殿内宾客散尽,沈梦雪蜷在皇后膝头,听着她指尖绕着自己发丝的温柔触感,忽然瞥见墨羿然蹲在墙角,正小心翼翼地将蝴蝶风筝收进桐木匣。
少年的金纹锦袍沾了灰,却丝毫不觉,专注的模样倒像在摆弄稀世珍宝。
"五哥在做什么?"她挣脱皇后怀抱,赤足踩过冰凉的金砖。
墨羿然慌忙用衣袖遮住匣子:"没、没什么!就是怕风筝折了,明儿还要带你去御花园放呢!"他耳尖泛红,却被眼尖的沈梦瞥见匣底压着的糖炒栗子壳——分明是方才悄悄塞进她手里的那包。
苏玺文看着兄妹俩笑闹,凤眸弯成温柔的月牙。
她望向主位上批阅奏折的帝王,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交叠成一幅温暖的画卷。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檐角铜铃,清越的声响混着茉莉花香,在静谧的宫阙间久久回荡。
“雪儿,来。”墨君赫朝沈梦雪招手,龙袍上金线绣就的十二章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帝王冕旒垂下的东珠晃出细碎光晕,将他眼底的温柔都染成了金色。
他伸手时,腰间明黄丝绦系着的螭纹玉佩轻撞,发出清越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沈梦雪赤足踩过冰凉的金砖,裙摆扫过青玉阶时扬起细小的金粉——那是裙角银丝流云纹摩擦留下的痕迹。
她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鬓边沾着的几片玫瑰花瓣还带着夜露的湿润。
靠近时,才发现帝王案头摊开着一卷泛黄的《璇玑图》,朱砂批注密密麻麻,墨迹未干。
“坐这儿。”墨君赫抬手将她轻轻按在蟠龙宝座的扶手上,龙纹雕刻的利爪恰好在她身后蜷成半拢的弧度,像是要将她整个护住。
苏玺文见状轻笑,伸手将沈梦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凤冠上的珍珠流苏垂落,在少女肩头投下点点光斑:“陛下又要教雪儿新玩意儿了?”
墨君赫从袖中取出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上面浅刻着并蒂莲纹:“前日得了本前朝乐舞谱,”
他指尖抚过扳指边缘,声音不自觉放柔,“上面记载的旋转步法,和你今日跳的西域舞倒有几分相似。”
说着便将扳指套在她纤细的腕间,玉色映得肌肤越发雪白,“戴上试试,若喜欢,明日让尚宫局再打一副镶宝石的。”
沈梦雪望着腕间温润的玉色,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记忆里小姨也曾这般将珍宝往她怀里塞,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