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未落,二哥已经将刚买的桂花糕递到沈梦雪唇边,琥珀色眼眸里盛满温柔,卡其色风衣的领口还沾着她发丝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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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捏起一块桂花糕递到沈梦雪唇边,卡其色风衣随着动作带起暖烘烘的气息:"听到了吗?雪儿,他们都在说你漂亮呢。"他琥珀色的眼眸弯成温柔的月牙,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嘴角的糕点碎屑。
沈梦雪垂眸应了声"嗯",习武多年造就的敏锐听觉,让她将周遭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浅驼色针织开衫下,她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腕间未愈的毒疮又泛起细密的痒意。
糖葫芦摊的吆喝声突然插进来:"小姑娘不开心吗?要不要来串糖葫芦?"竹签上裹着琥珀糖衣的果子在灯下泛着光,糖浆滴落的脆响刺得沈梦雪眼眶发烫。
"来一串吧。"二哥抢先开口,黑靴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伸手拢了拢沈梦雪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的珍宝。
"要什么糖葫芦呀?山楂的吗?山楂味儿小孩子都爱吃。"
摊主掀开盖着的白布,酸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梦雪刚要开口,二哥已经接过话头:"要一份草莓的,我们家雪儿不太爱吃酸的。"
他说这话时,琥珀色眼眸里盈满笑意,却在余光瞥见沈梦雪攥紧的衣角时,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哎呀,是这个小姑娘啊!"摊主突然一拍大腿,竹签上的糖葫芦跟着晃了晃,"以前有一个比她大一点儿的孩子来这儿,那好像是她小姨吧,看起来也就20多岁,那孩子长得也挺好看的!不过最近怎么不见她来呀?我记得她小姨可是可爱逛庙会了,隔三差五的就把他外甥女叫过来。"
沈梦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浅驼色开衫下的肩膀微微发颤。"我小姨嫁人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连自己都没察觉其中的哽咽。
记忆突然翻涌,暴雨夜撕碎的香囊、月牙湾咸涩的海风、还有小姨嫁衣上的金线牡丹,此刻都化作胸口密密麻麻的钝痛。
"嫁人了呀,嫁人了好,总算找了个好归宿了。"
摊主一边裹着草莓糖葫芦,一边絮絮叨叨,"不过那小姑娘也太年轻了点儿吧,看起来还不到30岁,年纪轻轻就嫁人了。像我家老婆子,将近快40岁才嫁给我的。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活泼的人竟然这么年轻就嫁人了,太不可思议了!"
二哥的手悄然覆上沈梦雪冰凉的手背,掌心传来的温度却驱散不了她眼底骤然翻涌的暗潮。
他望着摊主递来的糖葫芦,鲜红的草莓裹着晶莹糖壳,突然觉得这甜得发腻的颜色,像极了沈梦雪执意寻找小姨时,染透十万火把的血色。
二哥琥珀色的眼眸猛地一沉,看着沈梦雪攥着草莓糖葫芦的指尖泛白,糖衣在夜风里结出细小的霜花。
浅驼色针织开衫下,她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像寒风中摇摇欲坠的蝶。
他伸手想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却在触及那冰凉的皮肤时,指尖滞在了半空。
“雪儿,你还好吗?”他的声音不自觉放得更柔,卡其色风衣下摆扫过她的小腿,试图拢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远处庙会的喧嚣突然变得遥远,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暮色里回荡。
沈梦雪垂着头,紫眸死死盯着糖葫芦上凝固的糖浆,仿佛要从那层晶莹的糖壳里看出小姨的影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暴雨夜翻倒的鎏金妆奁,月牙湾刺目的血色珊瑚,还有四十个昼夜无休止的寻找。
她摇了摇头,喉间泛起咸涩的铁锈味,声音沙哑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二哥,我们回去吧……”
话音未落,一阵强风突然掠过,卷起她鬓角的碎发。
浅驼色开衫的衣角扬起,露出腕间未愈的毒疮,狰狞的红斑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二哥的目光一凛,立刻伸手将她裹进自己的风衣里,黑靴重重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揽着她转身时,卡其色的衣摆扫过摊位,惊得糖葫芦上的糖粒簌簌掉落,在地上摔成细碎的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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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将自己反锁在房内时,玄色窗棂正筛进细碎月光。
她蜷缩在堆满搜查案卷的榻上,浅驼色开衫早已滑落肩头,露出手臂上暗红结痂的毒疮。
檐角铜铃在夜风里轻晃,发出的声响像极了小姨失踪那日,翡翠花瓶撞上楠木屏风的碎裂声。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带着熟悉的药草混着柴火气息。
外婆攥着食盒的手指微微发白,面容满是憔悴,精心绾的堕马髻松了大半,珍珠流苏随着颤抖的手腕轻轻摇晃。
她贴在雕花木门上,听见屋内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像春蚕啃食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