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门被重重推开,投进的阴影将两人的身影割裂成两半。
沈梦雪望着小姨慌乱瑟缩的模样,心像被钝刀一下下割着。
大舅舅踏着满地破碎的晨光走进来,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门槛,腰间的玉佩撞出清脆声响。
他斜睨着郁竹抚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平日里装得柔弱可怜,现在为了个男人,倒连雪儿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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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竹抚依攥着沈梦雪的衣角,指尖几乎要把衣料绞出褶皱:“我没有......”话音未落,大舅舅已经甩来一沓文书,宣纸在空中散开,露出上面鲜红的婚书印鉴。
“谢家今早送来的聘礼单子,”他冷笑一声,“金银绸缎、良田千亩,倒是舍得下血本。怎么,打算风风光光嫁过去做少奶奶,就不管雪儿这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
沈梦雪盯着散落在床榻边的婚书,上面“郁竹抚依”四个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厉:“原来早就定好了,怪不得这些天要死要活地想见我,是怕我搅了你的好事?”她甩开小姨的手,素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转身就要离开。
“雪儿!”郁竹抚依跌跌撞撞地扑下床,跪坐在冰凉的青砖上,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摇晃,“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别不要小姨......”她抓住沈梦雪的脚踝,泪水大颗大颗砸在绣鞋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大舅舅不耐烦地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被沈梦雪抬手制止。
她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小姨,晨光从窗棂漏进来,将对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缠住她的裙角。“起来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你的终身大事,我以后不会再管了。”
说完,她决然转身,任由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一步步走向被阳光照亮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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