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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本小姐(5/7)

音带着颤音,"你要回家的话可是难上加难。再者,你要是在那边受了委屈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郁竹抚依突然转身,眼角的泪痣在泪光中忽明忽暗:"可我在这里已经受尽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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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沈梦雪心口。她想起小时候,小姨总把唯一的桂花糕塞进自己手里;

    想起母亲离开后,是小姨偷偷给她送退烧药;

    想起每次被四哥惩罚后,小姨红着眼眶为她擦药的模样。"那也总比远嫁强吧!"她抓住小姨的手腕,"你留在这里,还有我和母亲护着你,可若是到了那里,谁还能护着你呢?"

    "宝贝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郁竹抚依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指尖残留的艾草味混着铁锈味,"但我实在太想要幸福了。"

    她望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哭腔,"你小姨我这辈子都没有获得过谁的宠爱。更没有被恃宠而骄过......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人,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沈梦雪的喉咙突然像被毒藤蔓缠住。她想起江正初背着她走过的那个夜晚,想起护城河上漂浮的荷花灯,想起他说"我们是永远的家人"时温热的呼吸。

    而此刻,小姨眼底燃烧的疯狂与绝望,竟与四哥沈烬渊折磨她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就算是姐姐在这里,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郁竹抚依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雪儿也不是说你希望我幸福吗?他就是我的幸福啊......"

    沈梦雪望着小姨胸前露出的半截红绳——那是谢长卿送的护身符,边角已经起毛,却被她宝贝似的贴身戴着。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屋内陷入短暂的黑暗。

    沈梦雪猛地甩开小姨的手,广袖流仙裙扫过妆奁,将那只未完工的紫色礼服掀落在地。

    天鹅绒裙摆上的珍珠流苏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像极了地牢里那些闪烁的毒汁。

    "小姨,你会后悔的。"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转身时发间的步摇重重撞在门框上,珍珠四散飞溅,"你一定会后悔的。"

    房门被重重摔上的瞬间,郁竹抚依弯腰捡起地上的礼服。

    她颤抖着抚摸裙摆上歪斜的针脚,想起谢长卿握着她的手教她刺绣的场景。

    窗外的玉兰花仍在飘落,有几片落在那件暗紫色的绸缎上,像是撒了满地的血。

    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轻声说:"后悔吗?"声音消散在夜风里,唯有镜中倒影的笑容,比毒药更甜,也比毒药更苦。

    几日后

    秋蝉在老槐树上扯着嘶哑的嗓子,沈梦雪的广袖随着秋千荡起的弧度翻飞,像是两团凝结的雾霭。

    大舅舅宽厚的手掌稳稳推着藤椅,粗粝的指腹蹭过她发间银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膝头,将淡紫色裙摆上的银线鸢尾花照得明灭不定,倒像是她此刻忽明忽暗的心情。

    脚步声从青石板小径传来时,沈梦雪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

    那袭熟悉的月白长衫掠过垂花门,衣摆扫过墙角的蔷薇,惊落几片带着晨露的花瓣。

    谢长卿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晃出温润的光,却让她想起地牢里沈烬渊袖扣的冷芒——同样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光泽。

    "沈大小姐。"他作揖时,袖口露出一截暗纹,像是某种隐晦的图腾。

    沈梦雪盯着那抹纹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情报里说他出身的穷乡僻壤,那里的山匪惯用这样的刺绣作为标记。

    沈梦雪仰起头,紫罗兰色眼眸映着刺眼的日光,像是淬了毒的紫水晶:"谢先生,这一大早的怎么有心情来找我。"

    她故意拖长尾音,秋千突然荡到最高处,裙角险些扫过谢长卿的衣襟,"我小姨可是想你想的肝肠寸断啊!"风卷着她的话音扑向对方,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谢长卿依然保持着温润的笑意,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花:"依儿的苦衷,我自是明白。"

    他指尖抚过花瓣的纹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幕却让沈梦雪想起沈烬渊擦拭毒刃时的模样——越是温柔的姿态,越藏着致命的危险。

    "哼,依儿?"沈梦雪突然用力蹬地,秋千发出吱呀的呻吟,"你叫得倒是亲热。"

    她盯着对方耳后若隐若现的疤痕,那形状像极了刀伤,和母亲寄来的信里描述的山匪特征不谋而合,"不知谢先生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竟让我产生如此大的恶意。"

    她故意停顿,看着谢长卿眼神里闪过的慌乱,"我并非三岁孩童,不会再被你这副翩翩公子的做派蒙骗!"

    大舅舅察觉到气氛不对,粗糙的手掌按在秋千绳上想要让它停下。

    沈梦雪却在摇晃中利落地翻身落地,广袖扫过石桌,将上面的青瓷茶盏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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