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沈梦雪话音未落,陶碗已狠狠砸在墙上,褐色黏液溅满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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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冰凉的墙面上:"这是蟾酥与乌头混合的......慢性毒药。
服用者会在七日内,看着自己的皮肤一寸寸溃烂。"他俯身逼近,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张嘴。"
沈梦雪拼命挣扎,却抵不过沈烬渊的力道。
染着毒液的指尖强行撬开她的牙关,腐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
她剧烈咳嗽着,泪水混着毒液滑落。
沈烬渊松开手,看着她瘫倒在地抽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随后抓起桌上的《百毒谱》,重重砸在她身上:"明天,继续。"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梦雪蜷缩在满地狼藉中,泪水浸透了破碎的裙摆。
她颤抖着捡起掉落的信笺,母亲最后的字迹在泪水中模糊:"雪儿,逃......"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沈宅的每一寸土地,却冲不淡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毒雾。
第一日
晨光刚爬上沈宅的飞檐,沈烬渊的皮靴声就碾碎了廊下的寂静。
他将两只翡翠小瓶重重拍在檀木桌上,琥珀色的钩吻汁液与幽蓝的曼陀罗提取液在瓶中轻轻晃动,折射出妖异的光。
"这是'阴阳双生',"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瓶身,"喝下去,记住毒发时冰火交加的滋味。"
沈梦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毒液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如无数钢针在五脏六腑搅动。
她蜷缩在波斯地毯上剧烈呕吐,血沫溅在奶白欧根纱裙上,而沈烬渊倚在雕花门框上,黑曜石袖扣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第二日,四支羊脂玉瓶里盛着不同颜色的毒汁,宛如四朵妖冶的花。
沈烬渊用银勺挑起猩红的鹤顶红,暗红的液体在勺中凝成血珠:"加上昨日的两种,今日要尝遍'四象毒'。"
当最后一滴墨绿的乌头汁液灌进喉咙时,沈梦雪感觉舌根发麻,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沈烬渊的冷笑在幻觉中重叠。
第三日清晨,沈烬渊推来雕满饕餮纹的檀木药车,八只描金瓷瓶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晕。
"尝尝'八方煞',"他的声音裹着冰碴,"子时发作的断肠草,卯时蚀骨的砒霜,每支都要记住发作时辰。"
沈梦雪颤抖着接过瓷瓶,毒液入口的瞬间,胃里翻涌起灼烧般的剧痛,她数着墙上的鎏金花纹,指甲在桌沿抓出五道血痕。
第四日,十二只青铜药盅盛满浑浊毒浆。沈烬渊用银针搅动冒着气泡的液体,针尖瞬间发黑:"十二时辰毒,从寅时到丑时,每盅对应一个时辰。"
当第十二盅毒汁咽下,沈梦雪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交替闪现着曼陀罗花海与地牢的铁锁,耳边回响着四哥淡漠的声音:"明日,会有二十种。"
第五日,沈烬渊命人抬来巨大的青铜药鼎,鼎中翻滚着暗紫色的浓稠毒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这是用二十三种毒物熬制的'岁蚀',"他用银勺舀起冒着气泡的毒液,"每喝一口,就少活一年。"
滚烫的毒浆灼伤了沈梦雪的食道,她在剧痛中蜷缩成虾米,看着鼎中翻涌的毒雾在晨光中化作狰狞的鬼脸。
从第五日到第十日,沈宅地牢里摆满了巨大的琉璃坛。
第六日,沈烬渊解开她被铁链磨出血痕的手腕,却将她推入装满毒雾的密室:"这里汇聚了三十六种南疆蛊毒,"
幽绿的毒雾渗入肌肤,沈梦雪感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头。
第七日,七十二只水晶瓶从穹顶垂下,各色毒液如瀑布般倾泻,"这是'七十二地煞'。"
第八日,地牢铺满毒刺,沈烬渊转动墙上的机关,上百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
第九日,她被迫浸泡在装满毒蝎的瓮中;
到了第十日,沈烬渊带来整整一百零八只陶碗,碗中盛着混合着毒虫与草药的剧毒浓汤。
沈梦雪的瞳孔逐渐蒙上一层灰翳,苍白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青黑色的毒纹蔓延。
而沈烬渊始终站在阴影里,黑曜石般的眸子倒映着她的痛苦,手中把玩的毒瓶越来越多,如同收集灵魂的恶魔,将她的生机一点点碾碎在这充满毒气的深渊之中。
每当黎明破晓,沈宅深处总会传来琉璃瓶碰撞的脆响,和着压抑的呜咽,在晨雾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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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利剑般刺破沈宅厚重的墨色帷幔,在青灰色地砖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沈梦雪攥着淡粉色玫瑰刺绣纱裙的裙角,珍珠流苏随着颤抖的指尖轻轻摇晃。
她精心绾起的发髻上别着同色绢花,胭脂却掩不住眼底青黑——昨夜她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