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沈梦雪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眼泪砸在他手背,求他别再去地下拳场。
"傻丫头。"他反手扣住她后颈,将人狠狠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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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气混着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在鼻腔里炸开。
远处传来沈家车队的鸣笛声,梁颂年低头时,嘴唇擦过她冰凉的耳垂:"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能伤你分毫。"
沈梦雪在他怀里闭上眼,听着少年剧烈的心跳声。
斜挎包的链条滑落在地,珍珠滚进血泊,与窗外渐暗的天色融为一体。
而此刻的甜品店内,破碎的玻璃、扭曲的桌椅,还有两个相拥的身影,共同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诉说着那些无法言说的誓言与守护。
梁颂年掏出手机时,指腹在屏幕上蹭开一片血渍。他单手撑着雕花吧台,潮牌卫衣下的脊背绷成凌厉的弧度,淡粉色眼眸盯着满地狼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让沈叔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应答,却被他直接挂断,金属手机壳磕在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回响。
沈梦雪倚着墙根坐下,黑色毛呢外套沾着奶油与血污,珍珠盘扣歪歪斜斜地垂着。
她望着梁颂年忙碌的背影——少年正用染血的手指扯开衬衫袖口,露出半截青紫色的淤痕,动作随意又带着几分狠劲。
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在他身上,将那道从眉骨蜿蜒至颧骨的伤口照得触目惊心。
不到一刻钟,街道尽头传来低沉的引擎轰鸣。
黑色防弹宾利碾过满地玻璃碴,在甜品店门口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的瞬间,寒意裹挟着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
沈磊身着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银灰色领带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都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扫过店内狼藉,目光最终落在女儿身上,瞳孔骤然收缩。
“这就是你说的‘看着她’?”沈磊的声音像块淬了毒的冰,落在梁颂年身上。
男人伸手解开西装纽扣,露出暗纹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枪套,“让我的女儿置身险境?”
梁颂年直起腰,卫衣破洞下的绷带渗出新鲜血迹,却笑得张扬:“沈叔,您要是觉得我护不住她,大可以换别人。”
他故意侧过身,将沈梦雪完全挡在身后,“不过下次再有不长眼的,我可不敢保证他们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沈梦雪突然抓住梁颂年的衣角。她仰头望着父亲紧绷的下颌线,浅紫色眼眸泛起涟漪:“是我非要出来的。”
珍珠发夹在剧烈动作中脱落,长发散落肩头,“而且......”她攥紧少年染血的手指,“阿年保护了我。”
沈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着女儿身上凌乱的新中式外套,还有梁颂年浑身是伤却依旧戒备的姿态,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雨夜——也是这样一个少年,浑身是血地跪在沈宅门口,攥着染血的玉佩,说要守护沈家唯一的血脉。
“处理干净。”沈磊最终别开眼,声音放软了几分。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女儿肩上,盖住那些刺眼的污渍,“回家。”
转身时,他对着暗处的保镖颔首,立刻有黑衣人上前收拾残局,军用消音手枪的枪管在阴影里泛着幽蓝的光。
梁颂年伸手扶住险些跌倒的沈梦雪,掌心的温度透过毛呢外套传来。
他望着沈磊挺拔的背影,忽然凑近她耳畔,气息扫过泛红的耳垂:“别怕,有我在。”
远处,沈家车队的尾灯连成一片猩红,宛如暗夜中的火焰,照亮三人交错的身影。
沈梦雪蜷缩在沈磊怀里,黑色毛呢外套的珍珠盘扣硌着父亲的西装,却舍不得松开分毫。
车载香氛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密闭车厢里萦绕不散。
沈磊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发顶,西装袖口的银质袖扣折射出冷光,声音里难得带着几分笑意:"知道你小姨最近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沈梦雪抬起头,浅紫色眼眸还蒙着层水雾,沾着灰尘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想起小姨总爱偷偷塞给她桂花糕,用蓝色裙摆帮她挡住长辈责备的样子。
"你小姨似乎有男朋友了。"沈磊的指尖擦过女儿脸颊,将蹭到的奶油轻轻抹去,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车窗外的梧桐树影掠过他冷峻的面容,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驳暗影。
沈梦雪猛地坐直身子,黑色短裙下的小腿绷得笔直,斜挎包的珍珠链条滑落在沈磊腿上:"真的?恭喜小姨啦!"
她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全然不顾外套上的血渍与凌乱的发丝。
沈磊挑眉看着女儿雀跃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是你小姨找的男朋友,又不是你找,你高兴什么?"
他伸手理顺她翘起的发梢,指腹不经意间触到她后颈的冷汗。
"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