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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挤出个安抚的笑容,嘴角却被牵扯得扭曲,"不过是些杂鱼,处理干净就好。"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胸腔深处翻涌而出,暗红的血沫溅在沈梦雪的绣鞋上。
"对不起......"沈梦雪的眼泪终于决堤,滚烫的泪珠砸在布思瑰伤口上,疼得她浑身紧绷。
远处传来零星的脚步声,布思瑰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染血的剑重新握紧,却因牵动伤口而闷哼出声。
"是我临阵脱逃,我太害怕了。"
沈梦雪抓住对方染血的衣襟,绣着银蝶的袖口很快被浸透,"我要是没有离开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过去无数个夜晚,布思瑰总是默默处理着身上的小伤,用浸着草药的布条缠绕手腕,却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
她想起那些被藏在夜色里的训练伤痕,想起藏书阁外偶尔瞥见的带血绷带,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日日相伴的朋友一无所知。
布思瑰凝视着眼前哭得颤抖的少女,月光落在她沾血的发间,将泪痕照得发亮。
她缓缓抬起染血的手,又在触到沈梦雪脸颊时僵住,最终只是用裹着绷带的手腕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你该怕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别怕我......"话未说完,新一轮马蹄声由远及近,惊得她立刻将沈梦雪推进残破的马车,自己则如黑豹般隐入阴影,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未说完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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