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直到甲虫在距离鼻尖三寸处急刹,触须轻轻点了点他的领带夹。
"原来它认生!"江正初挠着脑袋凑过来,宝蓝色眼眸映着甲虫身上的符文,"
晏之你摸摸看,它不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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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之的手指悬在半空颤抖,余光瞥见沈梦雪好奇的眼神,终于咬牙轻轻碰了碰甲虫的背壳。
当金属表面传来温热震动时,他睫毛剧烈颤动,嘴角却不可察觉地弯起个极小的弧度。
老夫人见状轻笑出声,耳坠上的红宝石晃出细碎光影:"瞧瞧,咱们晏之的琉璃糖比法术还管用。"
她抬手招来侍女更换被弄脏的桌布,鎏金护甲划过杯盏边缘,发出悦耳的轻响。
沈磊的贴身侍卫们重新落座,银发老者往顾晏之杯中添了盏灵茶,茶汤在骨瓷碗里漾开琥珀色涟漪。
二哥突然握住沈梦雪的手,袖口处沈家纹章与她腕间的珍珠手链轻轻相撞。"花园的琉璃玫瑰该在月光下开放了。"
他的声音裹着龙涎香拂过耳畔,金色眼眸却瞥向仍在和甲虫较劲的顾晏之,"要不要叫上晏之一起?"
沈梦雪转身时,裙摆扫过顾晏之的皮鞋,少年慌忙起身,打翻的琉璃糖滚到她脚边,像散落一地的星光。
江正初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宝蓝色眼眸瞪得浑圆,歪斜的领结随着动作晃荡。"
为什么叫晏之不叫我?我也要去!"少年扒着沈梦雪的椅背,衬衫下摆早从银灰西装裤里滑了出来,露出一截绣着火焰纹的腰带。
二哥低笑着伸手,指腹擦过江正初沾着糖霜的脸颊,指尖带起细小的晶亮。"好,都去都去。"
他的声音裹着蜂蜜般的暖意,金色眼眸弯成月牙,袖口暗绣的沈家纹章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这一笑让宴会厅的空气都变得柔软,连沈磊贴身侍卫们紧绷的肩线都松弛下来。
顾晏之垂眸捏紧空木盒,指节在盒沿压出浅色痕迹。当沈梦雪转身时,他慌忙后退半步,却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摇曳的火苗映着他通红的耳尖,黑色眼眸里泛起细碎的慌乱。
"我、我不去了。"少年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却被江正初一把勾住脖子。
"少装酷了!"江正初挂在顾晏之身上,宝蓝色眼眸狡黠地眨动,"上次是谁偷偷在灵植园给琉璃玫瑰浇水?"
他故意拖长尾音,惹得周围侍卫们发出低笑。顾世承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银质袖扣在烛火下折射出清冷的光。
沈梦雪踮起脚尖,乌黑长发瀑布般垂落,发间珍珠发饰轻晃着蹭过江正初的鼻尖。"一起去吧!"
她伸手拉住顾晏之冰凉的指尖,掌心温度让少年浑身一颤。
远处传来悠扬的灵笛乐声,混着宴会厅里此起彼伏的碰杯声,将这个夜晚酿得愈发浓稠。
众人起身时,江正初抢先推开雕花木门,晚礼服下摆扬起的瞬间,露出藏在靴筒里的机械零件。
夜风卷着琉璃玫瑰的甜香涌进来,在少年发梢镀上一层银边。
顾晏之望着沈梦雪发间跳跃的萤火,悄悄把被她握过的手藏进衣兜,耳尖的红晕却怎么也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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