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刚刚结束了与卫长空的通话，脸上凝重之色未减分毫。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了马宁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马宁那带着一丝慵懒、却又仿佛洞悉一切的声音传来：
“喂？林老？这个点找我，是太平洋那边的大烟花放完了，效果不够震撼？”
“还是……又有‘小可爱’溜达到别人家后院去了？”
“你小子！”林老被他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但随即正色道：
“少贫嘴！情况紧急！直播你看了吧”
“睚眦号干得漂亮，但麻烦才刚刚开始！”
“卫长空已经让青龙号启动全球扫描了，重点就是找其他海域可能存在的‘飞船残骸’，以及逃散的变异深海巨兽！”
“还有……”
林老语速极快地将太平洋巨兽四散、部分正登陆山姆国、鸡肉卷国、枫叶国海岸的情报，以及青龙号正在进行的全球深海扫描任务，简要告知了马宁。
“果然……”马宁的声音里那丝慵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凝重：
“我就说嘛，那种规模的‘大战残骸’，怎么可能只掉太平洋一个坑里？”
“老祖宗们当年打架，可是波及整个星球的。”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重点！”林老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马宁，之前你关于‘山海经’、关于老祖宗选择华夏大地、关于练气士断层和封神大战的猜想……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这太平洋底下的东西，还有那些怪物，是不是……就是佐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马宁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仿佛在回忆某些古老的片段。
“林老，”马宁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
“您知道，《山海经》为什么被后世认为是荒诞不经的志怪神话吗？”
没等林老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因为里面描述的那些‘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的猼訑，‘其状如禺而四耳’的长右，‘龙身而鸟首’的旋龟……甚至那些‘食之令人不惑’、‘佩之不聋’的奇花异草……”
“它们的形态、能力，与我们现代生物学、物理学框架下的地球生物，格格不入！”
“但，如果换个角度呢？”
马宁的声音带着一丝引导：
“如果……《山海经》记录的，并非纯粹的地球原生生态，而是一个被‘天外来客’严重干扰、甚至污染、改造过的、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地球呢？”
“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会不会就是被外星能量侵蚀异变的本土物种？”
“又或者说……干脆就是外星入侵者带来的‘生物兵器’？”
林老握着电话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这个猜想，比任何科幻小说都更令人震撼！
马宁继续抛出他的推论：
“您再想想，为什么华夏这片土地，在《山海经》描述的那个‘混乱时代’之后，相对安稳地传承了文明？”
“为什么上古那些移山填海、呼风唤雨的练气士大能，在商周之交的‘封神之战’后，几乎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只留下些似是而非的传说和残破的典籍？”
“天地灵气为何急剧枯竭？”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揭开历史迷雾的沉重：
“我的猜想是——大约三千多年前，也就是商末周初那个时间段，地球，遭遇了并非一艘两艘，而是大规模的、有组织的外星文明入侵！”
“它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地球本身，或者地球上的某种资源，甚至是……生存在这里的‘灵’！”
“上古的练气士们，那些被我们奉为神明祖先的存在，他们站了出来！”
“那场宏大的战争，绝非《封神演义》里写的什么阐教截教之争！那是真正的星际战争！”
“是地球本土的超凡力量，与拥有高等科技（甚至可能也掌握着某种‘能量科技’）的外星入侵者之间的，关乎种族存亡的生死之战！”
“战场，很可能遍及全球！波及星辰！”
林老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马宁描绘的图景太过宏大，也太过……合理！
将那些散落在神话传说、历史断层、乃至现代考古发现的诸多无法解释的谜团，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战争的结果呢？”林老的声音有些干涩。
“结果？”马宁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我们脚下的土地还在，文明的火种还在延续，这本身就是一个答案——我们赢了，至少是惨胜。”
“但代价呢？”
“代价就是上古练气士的断层！”
马宁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