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没个十天半月,想都别想!
到时候,再随便找个理由,把你的方案,给驳回!
一来二去,三个月的军令状,期限一到。
你李铁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灰溜溜地,滚蛋!
高!
实在是高!
苏晓梅冰雪聪明,自然也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刁难和敷衍。
她的小脸,瞬间就气得有些发白,刚想开口反驳。
却被李铁柱,用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面对钱福顺这,充满了阳奉阴违的“软钉子”。
李铁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钱科长,您考虑得,确实周到。”
“还是您,经验丰富,老成持重。”
“行,那就按您说的办。”
“我,就先从,熟悉档案开始。”
说罢,他竟然真的,就走到了那堆,比人还高的故纸堆前。
随手抱起了一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副,“听话懂事,虚心接受”的模样。
让钱福顺,都看得,微微一愣。
随即,他的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无比的得意,和轻蔑。
“哼,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刺儿头。”
“原来,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到了我这儿,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
……
办公室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钱福顺和那几个老油条,继续着他们,喝茶看报的悠闲生活。
时不时地,还朝着李铁柱的方向,投去一个,充满了讥讽和看好戏的眼神。
苏晓梅坐在李铁柱的身旁,看着他真的就在那里,一页一页地。
翻看着那些,早已是发黄发脆的,陈年档案。
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铁柱……”
她凑到他的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焦急地问道,“我们,就真的,这么干等着吗?”
“等?”
李铁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档案上,头也不抬地,轻声回道:
“我李铁柱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等’这个字。”
“他不是,想用这些废纸,来困住我吗?”
“那我就,从这废纸堆里,给他,找出把刀来!”
话音刚落。
他翻动纸页的手,突然,停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了一份,标题为——
《关于1974年度全场农具损耗情况的调查报告》的文件上!
那份文件的纸页早已泛黄,边角卷曲,散发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可落在李铁柱的眼中,却不啻于一柄,刚刚出鞘的,绝世宝刀!
办公室里,依旧是一片懒散。
钱福顺正眯着眼,享受着午后难得的惬意。
那几个老油条,有的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们都以为,那个新来的副科长,已经被科长那套“拖字诀”给彻底降服。
变成了一只,暂时拔掉了爪牙的病猫。
然而,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拍击声,如同平地惊雷,骤然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响!
那声音,震得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抽!
打盹的,瞬间惊醒!
喝茶的,险些把茶缸子都给扔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正在品茶的钱福顺,吓得是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裤子!
“李……李副科长!你……你这是干什么?!”
钱福顺又惊又怒地,跳了起来!
“干什么?”
李铁柱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正义之火”!
他指着那份报告,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钱科长!我倒想问问你!你们生产科,平时就是这么,开展工作的吗?!”
“这么严重的问题!摆在你们面前!你们竟然,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问题?什么问题?”
钱福顺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给彻底搞懵了。
“你自己看!”
李铁柱指着报告上,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数字!
“《关于1974年度全场农具损耗情况的调查报告》!”
“报告指出,去年一年,我们整个农场,光是犁头、锄头、铁锹这三样,就报废了五千多件!损耗率,高达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钱科长!这是个什么概念?!”
“这说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