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的阳雨,极桑,还有云鹿琰都在看向这里,目光中充满了不同的意味,极蔻也注意到场间的暧昧气氛,但是在大草原上长大的女孩,根本就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大大方方地向自己身边唯一的亲人介绍道。
“姐姐,云哥哥,这位就是先贵大哥,先贵大哥为人豪爽,十分仗义,先贵大哥,这位是我的亲姐姐,太极族现任族长极桑,这位是义渠国二殿下云鹿琰。”
“我刚才还在向姐姐和云哥哥介绍亭里的美食,刚出炉的热包子吗?先大哥帮我多拿几个吧,今天和熊猫亭长跑了好久,确实有一点饿了。”
极蔻摸了摸自己干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憨厚的样子十分可爱,似乎在有意和先贵拉近距离,让迁移人群减轻对于明辉花立甲亭的恐惧。
“好,好,好,小蔻你等着,哥去给你拿肉包子。”先贵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喜悦笑容,满是真诚与欢喜,兴奋得脚步都有些飘飘然,三步并做两步地向伤兵营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极蔻,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有一丝想要在极蔻面前好好表现的急切。
先贵如一阵风般冲到了伤兵营的角落中,对着正在吃肉包子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的的白沦和胖子,毫不犹豫一人头上拍了一巴掌,不顾二者可怜兮兮,眼泪汪汪的眼神,迅速抱着笼屉转身就跑,动作干净利落,一刻也不耽搁。
不过最后稍微犹豫了一下,思索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又拿起两个肉包子塞进白沦和胖子的嘴里,动作带着几分歉意,又带着几分急切,最后笑吟吟地跑到极蔻面前,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豪爽地说道:“来,吃,不要客气,不够还有。”
“极桑族长见笑了,先贵是我麾下亲卫,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先天初元境,这等天赋和实力极为罕见,并且为人忠勇可嘉,在战场上总是冲锋在前,毫不退缩,深受众多士兵敬佩,更难得的是品性端方,为人正直善良,从不欺压弱小。”
“当初令妹初到乾送城,人生地不熟,就是先贵帮助解除了误会,化解了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二者关系才会如此亲近,也怪我疏于管理,亭内众人大多如此,没有阶级之分,平日里都是这般融洽相处,彼此之间亲如一家,希望极桑族长和云殿下见怪莫怪。”
先贵的小心思,阳雨哪里能够看不出来,此时白沦叼着肉包子,满脸委屈巴巴地跑来告状,阳雨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在这个时候责备先贵。
而是在下马后主动靠近极桑和云鹿琰,礼数周全地行了一礼,表贬实褒地介绍了一番先贵,巧妙化解了当前的尴尬,并且转身对此时赶来的孙渡喊道。
“明心,先给太极族和义渠人安排吃食和医治,具体的安顿问题我们等下再谈。”
“主公,据亭内其他几位族长的介绍,太极族武德充沛并且医术高强,族中勇士个个身手不凡,在战斗中勇猛无畏,从义渠国逃亡至此,一路上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队伍内虽然已有数人身虚体弱,但人数依旧保持完整,无一人死亡,可见太极族有着强大的生存能力,想必暂时并不需要安排医治。”
今日随崖止要塞出征,孙渡穿了一件由太初族定制的长衫,材质轻盈而坚韧,仿佛是用天上的云朵编织而成,虽然没有厚重的甲片防御,但是上面用各种金属丝线绘制了一幅幅符文,散发着强力的法术波动,在保持美轮美奂如同艺术品的同时,还能够提供强大的防御力。
此时孙渡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阳雨行了一礼,紧闭的双眼仿佛能够窥视世间万物一般,死死盯着前方的极桑,声音冰冷且带着一丝杀气说道:“太极族若是想要诚心归顺,那这位极桑族长,为何要在我军属地内着甲?保持战斗姿态?莫不是心中还打着别的算盘?”
“黍璃!给太极族族长褪甲!”
就像极蔻之前介绍的一样,孙渡只对阳雨效忠,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孙渡都始终保持着冷漠和警惕,就像一座冰冷的山峰,让人难以靠近。
虽然双眼看不见,但孙渡敏锐感觉到太极族的队伍中,还没有解除战斗状态。
百炼甲士的铠甲没有散去,依旧闪烁着寒光,殷藏猛士的心血依旧在汹涌流淌,仿佛在随时准备爆发,镂骨惊士依旧握住弓,弓弦紧绷,就连虚弱不堪的崩卦通士,也在虎视眈眈地扫视着四周,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似乎在寻觅崖止要塞的弱点,准备发动突然袭击。
“几位,你们也看到了,我家兵略大人的脾气一向不好,容不得半点沙子,明辉花立甲亭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咱们和和气气的把武器放下来,开开心心吃顿饭,享受这片刻的安宁,然后我会和亭长大人说说小话,给你们安排一个环境好的根须通天居住,让你们能在这里安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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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璃摊开双手,带着一脸无奈的笑容靠近众多太极族,似乎带着几分真诚和友善,然而在眨眼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