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更像是绝望的哀鸣而非抵抗。
守城的南军士卒,眼神空洞地望着城下那黑压压、沉默如铁的洪流,许多人甚至下意识地向后退缩,手中的刀枪几乎握持不住。
太平帝那“死社稷”的悲壮口号,终究没能点燃多少殉葬的勇气。
“张大炮!”韩信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穿透了凝滞的空气。
“末将在!”张大炮早已按捺不住,黄牙一呲,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凶悍交织的光芒。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破门!”
“得令!瞧好吧!”
张大炮猛的一挥手,带着他那支专精爆破、一身硝烟味的亲兵队,如同出笼的猛虎。
抬着早已准备好的火药桶和撞木,在步卒盾牌的掩护下,旋风般冲向正阳门。
轰隆??!!!
一声远比攻城火炮更沉闷、更撕裂的巨响猛然炸开。
大地为之震颤,巨大的烟尘混合着木屑碎石冲天而起。
正阳门那看似厚重的包铁城门,在张大炮精心计算的药量下,如同纸糊的般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连同半幅城墙都塌陷下去。
烟尘尚未散尽,张大炮已经一马当先,挥舞着鬼头大刀,第一个从弥漫的烟尘中冲了进去,嘶吼着:“城门已破!跟老子杀??!”
然而,预想中的激烈巷战并未发生。
冲入城内的北军将士,面对的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和狼藉。
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破碎的箱笼、散落的杂物和被丢弃的兵器,无声诉说着前几日逃亡的恐慌。
仅存的少量守军,要么早已脱了衣躲藏起来,要么远远看到北军旗帜便跪地请降,兵器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