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有客人到访,是辽海船舶重工的徐总工和沪东造船厂的徐总工,还有钢总(钢铁研究总院)的王副院长。他们一行五人,没有预约,但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希望务必见您一面。”临时门房来报,家里现在还在太
多,所以何雨柱找人白天看着大门别让孩子们跑出去。
何雨柱微微一愣。辽海和沪东是国内最重要的两家造船企业,钢总院更是国内冶金领域的泰山北斗。这三位联袂而至,事先不通气直接上门,事情绝不寻常。
“请他们过来吧。”他放下电话,吩咐道。
“是。”
不多时,三人被请进了何雨柱的书房。
三位来客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眉宇紧锁,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显而易见的焦虑。
简单的寒暄后,来自辽海的徐总工,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坚毅的老者,直接切入主题。
“何董事长,冒昧打扰,实在是因为我们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国内能想到的路子都走遍了,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我们是为新型大船和配套的舰艇的特殊钢材而来。”
另一位来自沪东的徐总工接口,语气急促:“飞行甲板用钢,要求极高的屈服强度、韧性和耐腐蚀性,特别是要能承受舰载机巨大的冲击和尾焰灼烧。还有舰体结构用的超宽超厚高强度钢,焊接性能和低温韧性要求极其苛
刻。我们联合钢总院攻关了很久,常规手段都试过了,性能指标始终达不到设计要求,尤其是止裂韧性这一项,差距明显。”
钢总院的王副院长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何董,不瞒您说,我们动用了所有的研发资源,几种可能的合金路线都试遍了,要么强度不够,要么韧性不达标,要么焊接起来就开裂。冶炼、轧制、热处理每一个环节都像是撞在
墙上。时间不等人啊,船台等着钢板下料,耽误一天都是巨大的损失和战略延误。”
三人的目光齐齐聚焦在何雨柱脸上,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
“几位,”他缓缓开口,“我们黄河集团,主业并不在特种钢冶炼。你们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
辽海的徐总工叹了口气:“何董,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第一,我们知道您旗下的黄河材料研究所,在新型合金和复合材料上功底很深,尤其是为航空航天配套的那些高温合金和钛合金,水平是国内这个。”他竖了下大拇指。
“第二,”沪东的徐总工接过话,“我们打听过,早些年,黄河贸易通过特殊渠道,从北边,弄回来不少好东西,包括一些他们顶尖实验室的冶金资料和部分非标设备的图纸。我们想着,万一,万一里面有相关的东西,哪怕是
点思路启发,也是雪中送炭啊!”
王副院长最后补充,语气诚恳:“还有不少跟我们合作过的院所同行,包括之前参与过你们华高科光刻机项目材料攻关的几个团队,都私下推荐,说黄河在组织跨学科技术攻关上有一套独到的方法,尤其是解决这种硬骨头。
何董,我们这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来碰碰运气。’
何雨柱听明白了。
这是把他这里当成了汇集了特殊资源,拥有非常规解题能力的最后希望所在了。
他沉吟起来。
从北极熊弄回来的那些资料,数量庞大,门类繁杂,大部分都交由相关的国有院所去消化吸收了,他自己这边确实留有备份,但是他后面没有详细看过,里面有没有涉及航母甲板钢和舰体钢的关键技术片段?
他需要查证。
关键是还有一个地方没问到呢,黄河材料研究所虽然不主攻船板钢,但在材料基础理论、微观结构分析、精密热处理工艺等方面有着深厚积累,说不定就有呢。
于是他道:“几位可否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
“好。”几人齐声道。
于是何雨柱把电话打给了咸兴尧。
“兴尧,材料研究所那边,最近有没有在超高强度钢的韧化机理方面,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设想?”接通后何雨柱直接问道。
“老板?”
“对,是我。”
“哦哦,老板,我们研究所的三组和五组一直在做相关的基础研究,主要是针对航空航天需求。上个月的一个内部研讨会上,他们提出过一个基于?多纳米析出’和‘界面工程”来协同提升强度和韧性的新模型,理论上很有潜
力,但还没进行工程化验证,而且目标是更高温度环境。”
“没有成品么?”
“对,我之前给你的资料里面也没有相关的资料?我记得我拿回来很多资料的。”
“老板,并没有。”咸兴尧道。
“行吧,你们继续攻关。”
“好。”
“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