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方面,在怀特家族等势力的持续游说下,国会通过了一项修正案,授权行政部门可以对“涉嫌利用非市场手段扭曲全球供应链、损害北美国家安全与经济利益”的外国实体及其高管实施长臂管辖和次级制裁。
这意味着,任何与黄河集团有密切业务往来的第三方公司或个人,都可能面临被排除出北美市场乃至全球美元结算体系的风险。
第一个收到函件的是香江中银等几家香江银行,警告其存在合规风险。
随后何耀祖就收到了相关消息。
香江黄河集团总部办公室,何耀祖放下电话,努力消化这个消息。
然后拿起电话给自己老爹去了个电话。
而此时,何雨柱正在接另一个电话。
老范打来的。
“柱子,情况变了。对方动了长臂管辖和次级制裁的刀子。你确定你能顶得住?就算你顶住了,你们的合作伙伴呢?上面判断,这是系统性、战略性的打压,目的不仅仅是逼退黄河,更是要遏制我们整个产业升级的势头。”
何雨柱道:“我这没问题,上面准备怎么应对?”
“还在紧急研判。涉及国际金融规则和外交博弈,牵一发而动全身。”老范语气沉重,“商务部、外交部、央行都在连夜开会。初步共识是,绝不能屈服于这种霸凌行径,但反击需要智慧和策略,避免正面冲撞造成不可控的连
锁反应。可能会先从wTo框架下的法律诉讼、与受影响国家的双边协商入手。同时,”他顿了顿,“会加快我们自己的替代系统建设。”
“替代系统,谈何容易……”何雨柱叹了口气。
他知道老范指的是正在艰难推进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以及寻求其他非美元结算渠道的努力,但这需要时间,他上一世这个东西都没有完全实现,属于远水难解近渴。
“你们黄河要有所准备,短期内,一些海外业务的资金周转可能会非常困难,甚至中断。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壮士断腕。”老范叮嘱。
“我明白了。”何雨柱的声音听不出波澜,“我们有自己的预案。”
“那就好,你准备的越充足越好,你这次玩的太大了。整个世界都动起来了。”
“我也不想这样啊,不过当打一场预演也不错。”何雨柱无奈道。
“预演,你可真敢说,国内怕是有不少公司这一波直接就没了。”
“优胜劣汰,没办法的事。”
“行了,我还有别的事,先不跟你唠了。”
挂了电话,何雨柱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何耀祖打来的。
“爸,香江中银那边刚传来消息,他们收到了北美财政部的合规风险提示函,暗示如果继续为我们集团在香江的资本运作提供主要结算通道,可能会面临被排除出美元清算系统的风险。”
“几家主要的欧美元器件供应商也正式发函,要求我们提前结清所有未付款项,否则将暂停供货。我们在欧洲的那个汽车零部件收购案,被正式以“国家安全”为由否决了。”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桌上敲了敲。“知道了。和我们预估的最坏情况差不多。你那边稳住,按预案执行。”
“明白。海外业务收缩计划已经启动,非核心资产正在按计划剥离。只是....爸,次级制裁的杀伤力比预想的大,我们在中东和东南亚的几个合作伙伴也开始犹豫了,担心被牵连。
“告诉他们,理解他们的难处。愿意继续合作的,我们欢迎,并愿意共同承担部分风险溢价。选择暂停的,我们也不强求,保持好关系。现在关键是国内的基本盘不能乱。”
“国内这边,几家银行都表态会全力支持,资金流暂时没问题。就是舆论上,有些声音不太好听,说我们给国家惹了麻烦。
“哼。”何雨柱轻哼一声,“刀子捅过来,难道不躲不挡,伸着脖子让人砍?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用理会。”
黄河集团在海外资本市场明面上的融资渠道几乎被完全切断。
原本谈妥的一笔用于半岛泰山集团第六代液晶面板生产线建设的银团贷款,牵头银行在最后时刻宣布无限期推迟。
在香江,黄河系上市公司的股价承受着巨大的抛售压力,虽然集团动用资金护盘,但市值仍不可避免地下滑。
更棘手的是供应链。
一些并非直接源自北美,但使用了北美技术或零部件的二级、三级供应商,也迫于压力,开始要求黄河系企业签署极其严苛的、“确保产品不用于最终军事用途”的保证协议,并保留随时中断供货的权利。
“这是在用体系的力量碾压我们。”小满在总部会议上,对着核心管理层,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不仅要断我们的粮,还要让我们孤立无援。”
何雨柱没有参加那个会议,他让何耀宗代表他出席。
此刻,他正在南锣鼓巷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