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敌阵没有停顿。
三根石柱紫光连成三角，映得通道内一片幽暗。品字形阵列再度压来，前排持盾者脚步整齐，后排施法者指尖灵力跳动，攻击节奏比之前更加紧密。
“左边！”洛九璃低喝一声，手中银纹一闪，一道弧光横扫而出，将两道袭来的红芒撞偏。她脚下一滑，顺势挡在苏砚身侧，袖口微扬，又是一道细线飞出，缠住一根突刺而来的长矛。
萧千绝剑锋一转，劈开正面冲来的敌人，剑刃卡在对方武器中未能及时抽出。右侧立刻有两人包抄逼近，刀光直取空门。他冷哼一声，借力翻身跃起，避开要害，肩头仍被划出一道血痕。
玄月从岩台跃下，落地时一个翻滚卸力，甩手掷出两枚铁丸。烟雾炸开，遮住一小片区域。她趁机贴近右翼，短刃划过一名施法者手腕，那人闷哼一声，灵力失控反噬，跪倒在地。
“他们反应更快了。”玄月退回防线，喘着气说，“刚才那一波还能打断，现在根本找不到破绽。”
苏砚靠在残破的石柱上，手指按着肋骨处。那里传来一阵阵钝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有东西在体内搅动。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再强攻阵法核心。
他抬头看向前方敌阵。这一次，敌人不再依赖手杖点地传递指令，而是通过三根石柱形成的阵图直接同步行动。无论哪一侧进攻或换位，其余两面都能立刻响应，几乎没有间隙。
但越是严密，越容易露出痕迹。
他盯着敌阵后方。每当前排推进，后排支援补位时，有两个人始终落在最后——一个身穿灰袍的瘦高男子，另一个是戴面具的女子。他们的动作总是慢半拍，像是被阵图牵着走，而非主动参与。
而且，那两人身边没有其他人靠近。
“右后侧。”苏砚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三人同时转头，“每次轮替，那两个压阵的人跟不上节奏。他们不是主力，是替补。”
洛九璃皱眉看向那个方向：“你是说，他们靠阵图联动，但后方没人指挥？”
“对。”苏砚点头，“前面打得再稳，后腰空着。只要我们能冲进去，就能撕开一条口子。”
“可怎么过去？”玄月盯着密集的攻势，“我们现在连站稳都难，更别说突进。”
萧千绝握紧剑柄，指节发白：“总不能等他们一步步压死。”
“不用硬闯。”苏砚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气息，“我们试一次。你吸引左翼，玄月引右边，洛九璃掩护我观察时机。如果我说‘动’，萧千绝立刻冲右后侧缺口，别管其他。”
三人沉默片刻。
“我可以拖住左边。”玄月收起短刃，从怀中取出一枚新的铁丸，“但只有一次机会，他们不会连续上当。”
“够了。”苏砚看着她，“你出手的时候，我会震地干扰阵图信号，制造混乱。虽然不能断太久，但足够你拉开距离。”
“那你呢？”洛九璃问。
“我在中间策应。”他说，“如果萧千绝能突进去，我就跟上，一起打穿他们后防线。”
话音刚落，前方敌阵再次推进。
五人小队呈扇形压来，远程攻击率先出手。三道红芒划破空气，直扑四人所在位置。
洛九璃抬手画符，银纹浮现，将其中一道偏移。第二道被萧千绝挥剑格开，第三道擦过玄月肩头，在她衣服上烧出一个洞。
她没停下，反手将铁丸掷出，正中左侧地面。烟雾腾起，同时她身影一闪，冲向左翼外围。
“左边交给我！”
几乎同一时间，萧千绝提剑上前，剑锋指向右前方，故意暴露破绽。两名敌人立刻扑来，却被他一剑逼退。他不恋战，迅速后撤，引得右侧阵型微微前倾。
苏砚双掌贴地，逆命刻印再次亮起。这一次他没有全力释放，只是送出一道细微震荡，顺着地面传向三根石柱。
紫光微微一晃。
就在这一瞬，右后侧那两名压阵者动作明显迟缓，原本该补上的位置出现空缺。
“就是现在！”苏砚低吼。
萧千绝暴起冲刺，剑光如电，直插右后侧缺口。两名守卫察觉不对，急忙回防，却被他一剑挑开武器，强行突入。
他没有停，继续向前压。
那名灰袍男子终于反应过来，双手结印欲召援兵，但萧千绝已经逼近，剑尖直指咽喉。
对方仓促抬臂格挡，被划中手臂，鲜血溅出。他踉跄后退，撞上石壁。
面具女子想逃，却被玄月从侧面截住，短刃抵住脖颈。
“别动。”玄月冷冷地说。
前方主阵顿时一乱。原本协调的攻势出现脱节，左右两翼节奏错开，攻击间隔拉大。
洛九璃抓住机会，指尖银光连闪，三道符纹接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