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核心强行爆发出的最后一点力量,如同一条濒死的蟒蛇,朝着回廊尽头那扇象征着唯一生机的祠堂院门,手脚并用地、不顾一切地向前——猛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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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别让他跑了!”
“小心!血有毒!”(已有冲在最前的杀手不慎踩到毒血,脚底传来灼痛和麻痹,惊恐大叫)
“放箭!快放箭!”
弩箭的破空声再次响起!但龙天扑出的动作极其狼狈且毫无规律,身体紧贴地面阴影,加上后方杀手的阻挡,弩箭大多射空,钉在廊柱和墙壁上,发出“哆哆”的闷响。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带走一缕头发。
链子锤带着恶风砸向他扑倒的后背!龙天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猛地向左侧一滚!“轰!”链子锤砸在他刚才趴伏的位置,金砖碎裂!飞溅的石屑划破了他的脸颊。
铁尺如同毒蛇,刺向他翻滚中暴露的右腿弯!龙天右腿猛地一缩,铁尺擦着裤管刺入金砖缝隙!他趁机左手抓起一把混合着毒血、灰尘和碎石屑的污秽之物,看也不看,反手朝着追击者的面门扬去!
“啊!我的眼睛!”追击者猝不及防,被污秽迷眼,惨叫着后退。
生与死的距离,被缩短到毫厘之间!每一次扑腾翻滚,都榨干着这具重伤躯体的最后潜能,每一次闪避格挡,都依靠着那267智商在电光火石间的精准计算和预判!
他利用每一道阴影,每一根廊柱,每一处转角,甚至每一具倒下的杀手尸体作为障碍!他不再追求反击,唯一的信念就是——向前!扑向那扇门!
后背的断骨在每一次发力时都像要刺穿肺叶,腰肋的弩箭随着剧烈动作不断摩擦着骨头,左臂的麻痹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猛烈的剧痛和失血的虚弱。毒血掌印拖延了部分追兵,但仍有七八名最凶悍的杀手紧追不舍,刀光、锏影、暗器,如同跗骨之蛆!
祠堂院门!那扇厚重的、雕刻着蟠龙纹的朱漆大门,已在望!不足二十步!
但这二十步,却如同天堑!
身后,一道凌厉的刀光带着必杀的意志,斩向他的后颈!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避无可避!
龙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他不再试图闪避,而是将最后残存的所有力量、意志、连同那强行催发的肾上腺素一起,灌注到左腿!身体如同濒死的鲤鱼,朝着院门门槛的方向,做出了一个近乎不可能的、超越生理极限的——最后猛扑!
“嗤啦!”
刀锋撕裂皮肉的声音!
同时,“砰!”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龙天的身体,如同一个被丢弃的破麻袋,重重地撞在了祠堂院门那冰冷坚硬的门槛之上!
后颈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斜斜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衣领。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眼前彻底一黑,喉咙一甜,又一口滚烫的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溅在朱红的门板上,如同盛开的、绝望的红梅。
但他,终究是扑过了门槛!
半个身子在门内,半个身子在门外!
“呜——!”
那声之前响起的、如同九天怒龙般的恐怖长啸,再次从祠堂深处轰然爆发!这一次,近在咫尺!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带着无上的威严与凛冽的杀意,猛地席卷而出!
祠堂院门内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界限分割!
门外,追击而至的杀手们,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毁灭气息的气墙!冲在最前的几人,如遭雷击,胸口猛地凹陷下去,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后面的杀手也被这恐怖的声浪和气场所慑,脸色煞白,惊骇欲绝地停住了脚步!他们死死盯着那扇洞开的、幽深如同巨兽之口的祠堂大门,眼中充满了对未知恐怖的惊惧!
门内,门槛上。
龙天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嗡嗡作响,只有那恐怖的长啸在颅腔内反复震荡。他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无边无际的剧痛和冰冷在吞噬着他。粘稠的鲜血从嘴角、后颈、腰肋、手臂不断涌出,在身下汇聚成一小滩温热的、刺目的红。
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但他嘴角,却艰难地、极其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7.3%…
他…赌赢了…
链锚…还没沉…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最后的感知,是身下冰冷坚硬的门槛,和那回荡在祠堂深处、如同守护巨兽般的悠长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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