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巧云耳侧,这个姿势让昨夜绑头发的举动显得愈发荒唐。
\"知道错了吗?\"龙天故意板起脸,却见巧云忽然红了眼眶。小丫头抽着鼻子拽他垂落的发梢:\"巧云错了,巧云再也不威胁哥哥,而且哥哥又要说男女七岁不同席...\"
最后那个\"席\"字化作哽咽,龙天顿时慌了神。巧云的眼眶成了蓄雨的云,泪珠将落未落时,他突然俯身叼住妹妹发间的鹅黄丝带——去年上巳节系上的,说是绑住了就不会走散。
丝带散开的刹那,三千青丝如瀑倾泻。巧云忘了哭,呆呆望着哥哥近在咫尺的喉结,那里还印着她昨夜咬的牙印。龙天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她鼻尖的血渍,指尖却被轻轻咬住。
\"留下红印,哥哥就是我的了。\"巧云含着他手指含糊地说,湿漉漉的眼眸像极了护食的猫儿。龙天突然抽回手,在妹妹眉心重重弹了个脑瓜崩:\"不知羞!\"
晨光正好漫到拔步床的朱漆围栏上,映得巧云眉间红印宛如花钿。她气鼓鼓地又要扑上来绑头发,却被龙天用锦被裹成蚕蛹。两人在床榻间滚作一团,昨夜残留的安神香混着血腥味,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甜腥。
当巧云终于挣出一截雪白藕臂勾住他脖颈时,廊下突然传来龙语默的轻咳。龙天手忙脚乱去掩妹妹散开的衣襟,却把系带打成了死结。巧云趁机将两人的发梢系在一起,发丝纠缠处偷偷藏进一缕自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