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之中。
当那具身躯彻底冰冷、僵硬时,她发现自己仍在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按压着他的胸口。动作标准得如同小时候,哥哥手把手教她救活那只溺水的小花狗。按压,松开,按压,松开……徒劳地重复着拯救的仪式。
清冷的月光无声地爬上了窗棂,在血泊上投下惨白的光晕。龙巧云终于发出了第一声哀鸣。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被利刃生生豁开的陶埙,凄厉、破碎,带着灵魂被撕裂的颤音。染血的匕首静静躺在血泊里,冰冷的刃身上,凝着兄妹俩交融的血液,在月华的映照下,泛出一种妖异而绝望的幽紫色光芒。
龙巧云的目光落在匕首上,眼中一片死寂的疯狂。她猛地抓起它,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窝!
“咔嚓!”
一声轻响,如同冰晶碎裂。
那柄饱饮了龙天之血的鱼肠匕,在她刺中自己之前,竟凭空寸寸断裂,化为齑粉!微风吹过,那闪着血光的粉末便如尘埃般,消散无踪。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在了她的胸前。
龙语默站在那里,沉默如同亘古的磐石。他看着跪在血泊中、如同被抽去灵魂的龙巧云,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所有的话语都死死卡在了喉咙深处。长久的沉默在血腥的空气里蔓延,沉重得令人窒息。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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