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躲?”谢长离眉头拧成川字。
“血契没解,我生病你会更难受。”她说得理直气壮。
“哼。过来。”
见她不动,谢长离自己走过去俯身,“背你去寒石部落。”
云珩挑眉:“你灵赋用不了?”
谢长离:“……”
他直起身捏住她的脸,盯着她漆黑的眼睛:“你绝对被拔了情丝。”
“好吧,”云珩耸肩,“以后不和你开玩笑了。”
她眨眨眼,“还背我走吗?”
现在的表情倒是真诚。
谢长离无奈地重新蹲下:“你在这事上从不可信。”
“这次是真的。”
云珩趴上他后背,凑到耳边轻声说,“以前捉弄你是没灵赋无聊,现在不同了嘛~”
温热气息呵得耳根发痒。
谢长离喉结滚动,将人往上掂了掂:“等你真能做到再说。”
“行啊,”云珩笑吟吟环住他脖子,“那就从现在开始看。”
真理在射程范围之内。
有了“武器”,找到打破循环的路才会更容易。
眼下又是冬日,满级的冰灵赋,可是最好用的武器。要是能激活Lv.90的火灵赋,再来把溯月弓……
她想着想着笑出声,指尖凝出细碎冰花,簌簌落在谢长离衣领里。
“云、珩!”
谢长离被衣领里的冰花激得打了个寒颤,“这就是你刚承诺的?”
云珩笑嘻嘻收回灵赋,戳他脸颊:“我这是为你考虑~”
谎话张口就来。
“日后公事公办,可就见不到这样的我了~”
谢长离磨着牙把她往上颠了颠,终究没舍得扔下去。
他不信。
都骗了多少次了。
还以为他会再上当吗?
极北的风卷着冰碴扑面而来,云珩顺手凝出透明冰罩挡在前方。
两人抵达寒石部落时,漫天飞雪中矗立着冰雕般的建筑。
兽人们裹着厚毛皮匆匆行走,看见陌生面孔都投来警惕的目光。
刚落地,两道光影疾驰而至。
花宴和涂明疏同时赶到,一个衣袂还沾着幻蝶磷粉,一个发梢结满冰碴。
“哟,”涂明疏阴阳怪气打量谢长离,“影阁的谢大人今日竟然得空?”
谢长离:“跟踪虫。”
两人没承认,也没否认。
他们跟了一路,没现身,只是因为云珩受了伤,一路上都在滴血,但她好像感受不到腿上的伤。
还有她刚才使出来的灵赋。
冰封。
以他所见,鲜少有冰灵赋的兽人做到刚才那般。
花宴盯着云珩看了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嗯?”云珩偏过头。
“右腿。”花宴十分无力。
听他这么一说,她晃了晃腿,这才发现小腿上被血染红的衣服下摆。
但是不疼,想来不是大问题。
她立刻吩咐:“那我去个医馆拿个药,你们先去找客栈,等会儿我们汇合,我再说一说刚才的事。”
云珩拍了拍谢长离的肩膀,示意他离开,但被涂明疏拦着。
“阿珩,我就是大夫,你何必找其他大夫~”他眨着眼睛委屈,“你信不过我~”
云珩:“你没有药。大夫没有药,怎能治病?”
涂明疏丝毫不在意是否被寒石部落的兽人听见,特别大方地开口:“除了我,其他大夫都不可信。”
“阿珩,等会儿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涂明疏的眼睛变得空洞无比,花宴操控幻术接话:“你先去,等会儿找你。”
“好~”云珩点头,朝他伸手。
“嗯?”
“不应该给我只幻蝶吗?之前不都是通过它找到的我?”
花宴一愣,随即用灵赋给了她。
他站在原地,听着谢长离抱怨她偏心的话。
偏心……吗?
花宴不知道。
她对谁好像都是一样的。
有亲近,也有远离。
能得她一直亲近的似乎只有……
花宴抬眸,望着走远的两人。
她对谢长离不像情爱,但,很碍眼。
—
云珩腿上的伤是被极北特有的凶鱼咬的。
老大夫说名字时她没仔细听,只记住吃肉的特性。好在伤口浅,及时用冰封住没恶化。
“流血是排毒,正常。”老大夫捋着胡须开药,“姑娘看完病就请离开寒石部落。”
这位姑娘脖子上的伤口是被咬的。
气息很淡,但像猫。
不管情况如何,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