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你说要什么都行吗?”她笑嘻嘻去够他乱晃的尾巴,“就一点点嘛~掉这么多,多浪费——”
折玉猛地后退三步:“你别总做一些奇怪的事。”
“这是节约行为,怎么能算是奇怪呢?”
云珩扑过去抓他尾巴尖,“保证就取一小撮,又不多,不会让你变成无毛狐狸。”
两人在雪地里扭作一团,狐毛和雪花齐飞。
最后折玉气喘吁吁把某只薅毛怪按在雪堆里,咬牙切齿道:“送你个更好的。”
他从怀里取出枚青玉铃铛,系在她腕上:“摇铃我就到。不准再打我尾巴的主意!”
云珩晃了晃铃铛,清脆声响中忽然狡黠一笑:“铃铛对猫有用,对我来说……没用。”
“那你就送给猫。”折玉转身就走。
“哎呀,”云珩笑得眉眼弯弯,“我怎么舍得把你的东西送出去呢~”
她看到折玉的尾巴上扬又落下,最后收了起来。
云珩揉着笑僵的脸叹气。
真没想到还有当“幼教”的一天,稍不注意这几个就伤春悲秋。
虽然循环的记忆也是自己的,但既然想不起来,光凭感觉至于这么情绪化吗?
她一直觉得古人智慧不输现代人,怎么轮到感情事就想不通?
她把匕首捡起,收进储物戒,只希望剩下几个别像折玉这么情绪化,像昨天萧雪衣那样口头抱怨几句就好。
云珩收拾完东西就去集市找涂明疏。
外出办事,大夫必不可少。
都出去快半个时辰了,买什么东西需要这么久?
然而——
“少主要找涂大夫?他去少康酒坊了。”
“来晚啦,他刚走,好像去了玉器铺。”
“涂大夫说要去彩鹿掌柜的成衣铺。”
“云丫头,”彩鹿掌柜扒着账柜探头,“你要那些衣服做什么?涂大夫刚买了好多你穿的尺寸。”
云珩维持着和善笑容扶住柜台:“所以他又走了是吧?”
“前脚刚走,提了一句要买香囊。”
云珩转头就走,身后传来掌柜的吆喝:“欸,云丫头,你还没说买衣服干啥呢……”
“衣服当然是穿啊!”她头也不回地摆手。
找了快半小时,云珩决定放弃沉没成本,径直朝部落大门走去。
—
云珩刚走近部落大门,就撞见萧雪衣站在那儿。
他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她从未见过他因病人以外的事露出这种表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冷静,镇定。
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暗自深呼吸,自然地走过去:“早上好啊萧大夫。”
“你要和涂明疏去极北。”
云珩点头:“本来想找你一起,但早上没见着你。既然你知道,想必已经见过他,那我先走了。”
何止是见过?
萧雪衣想起一炷香之前见到的那副嘴脸,恨不得马上把涂明疏杀了。
他稍作平静,看向云珩:“你想让我去?”
“当然,”她坦然道,“出门总得带个大夫,下次再找你。快的话四五天就回。”
两人擦肩而过时,云珩的手腕突然被攥住。
萧雪衣硬拽着她往偏僻处走,力道大得让她踉跄。
待站稳后,云珩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你去找了折玉。”
“是他早上醒来看见了我,我们聊了几句。”
“又在骗我。”萧雪衣眯起眼,“你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云珩:????
这什么狗血歌词剧情?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你爱他。”萧雪衣忽然又道。
“我爱很多人,也包括你。”
“骗子。”他指尖抚过她唇瓣,突然狠狠咬下来。
不是吻,是纯粹的撕咬。
云珩疼得皱眉想推开,却被他攥得更紧。
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她根本挣脱不开。
这世界雌尊雄卑全是假象,雄性力气照样碾压雌性。
要想比过,除非是成了家有血契,或者自身灵赋的修为很高。
【萧雪衣,我命令你立刻松开。】
云珩在心里说完这句话,
血契立刻生效,他猛地松手。
云珩迅速后退,看到对方讽刺勾起的唇角:“云珩,我有时候真想咬死你,这样你哪里都去不了。”
“……”
大夫都有病娇潜质是吧?
她赶紧从储物戒取出面纱遮住伤口,语速飞快:“萧雪衣,你需要时间冷静。再说一次,别被虚假记忆蒙蔽。”
面纱下嘴唇火辣辣地疼,这趟极北之行怕是不会太顺利。
谢长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