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去了特别冷的地方?一回来,带了全身的寒气。”
谢长离轻哼:“我那是为了谁?”
“嗯?”
“没什么。”谢长离已经不指望她能突然开窍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
除了……
他敛着眸,一想到云珩有很多古怪的想法,谢长离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很无助。
不知道怎么规避她身边的危险。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太强烈,云珩想忽视都难,她关心道:“影阁阁主派你去执行任务了?任务不顺利?”
谢长离忽然伸手捏了捏云珩的脸:“云珩,你最好永远都是这样。”
永远不把「情爱」当成重要的事,否则……
【绑了她。】
【把她绑了,关起来,这样她就不会去找其他人。】
【只有锁在最隐秘的地方……】
这些声音伴随着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一起出现,诡异的是这声音很像他自己。
每次都是和云珩有关才出现。
谢长离大声怒吼:“够了!闭嘴!!”
云珩一怔:“你……”
只见谢长离快速后退,二话不说地从影子里离开。
云珩不由得叹气。
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傍晚,云珩猫着腰溜到竹院后墙,抬腿翻墙,跳出了院子。
折玉和花宴一整天都没回来,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正常问,她肯定问不出来,只能寄托希望等会儿听到某些东西。
现在不一样。
她上头也是有人了。
别误会,不是族长和绯湄,也不是折玉,而是林月歌,善良版林月歌。
这位林月歌对她这个堂妹很好。
祭坛到处都是隔音石,她再央求一会儿,肯定能进到他们议事的隔壁。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云珩也跟着林月歌进了相对应的房间,但是……
她看着林月歌闷闷不乐,不由得问了出来:“怎么了堂姐?是事情很棘手,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
林月歌的眉心皱得更深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缓了一会儿,叹气道:“罢了,就算不说,大祭司和宴公子也会告诉小妹你。早知道,晚知道,没有什么区别。”
—
两个时辰以前,狐族大牢深处。
花宴站在某一间牢房外,待守卫的狱卒将结界打开,他紧跟着族长走了进去。
红发女被绑在一根光柱上,上面雕刻着奇怪的铭文,据说有抑制兽人灵赋的能力。
“呸!”
她的性子刚烈,看到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走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横竖都逃不过死亡。
“开始吧。”族长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
看到花宴的那一刻,红发女顿时慌乱了起来。
她昨天被关在乔子良的对面,将他怎么用幻术审问看得一清二楚。
万一说出对大人不利的事……
还有红鸢大人……
就在此时,花宴指尖轻抬,红发女突然抽搐,瞳孔涣散成一片灰白。
“谁派你来刺杀的云珩?”花宴问。
“大人。”
林月歌第一次亲眼目睹幻术,不由得为红发女乖乖回答而感到震惊。
花宴的眸子微眯:“你和乔子良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哈……”
红发女咧嘴,露出带血的牙,“乔子良?他怎么能能和我相比?”
“还在问什么!”斑花长老大手一挥,“明白着他们是一伙。花宴,快问重点。”
“别急啊长老。”花宴在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有些事能问,有些不能让他们知道。
他摸着袖中的银针卷筒,勾着唇角,没想到要送给云珩的礼物,如今要用到其他人身上。
花宴将银针卷筒边拿出来边说:“要想知道更多的秘密,得先给她的几个穴位扎一针,活动熟络筋骨。”
神庭、百会、人迎……
折玉眯着眼睛。
他这是要让她死?
银针扎上,很快又拔了下来,花宴问:“你们大人是谁?”
“大人会烧光你们的尾巴……”红发女突然暴起,挣脱开绑着自己的绳索,急匆匆地撞向结界,结果被电光弹回地上。
族长连忙大喊:“快来人,把她绑起来!”
在两三个守卫将红发女绑起来后,白须长老望着痴傻嗬嗬笑的红发女,不满地皱眉:“花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你用了幻术?”
花宴耸肩:“是与不是,长老大可去找狐族的幻术师核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