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也就不自找没趣了。
她发现了,就是不能让他们闲着。一闲,以前只想要感情的毛病又出现了。
“如果明天不下雪,云来楼就开始营业。”刚到家,她便告诉了花宴,“你的幻术表演可以先备着。”
见他不说话,她笑道:“放心,按照合同,快放年假了,辛苦不了几天。”
“堂姐是在前厅是吧?我先去找她。”云珩说完从伞下往竹屋跑去。
花宴抿着唇。
他完全看不懂云珩。
先前在各种乐坊流连,见过的各种雌性,都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
太累了。
花宴眸光微闪。
喜欢……太累了。
他捂着疼痛异常的心脏,最后看了眼云珩即将走进竹屋的身影。
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完成。
眼下,最好的方法是忘记多余的情感。
地下部落应该有这样的药。
“花宴!”
正要跃步离开,听到云珩的声音,他还是转过了身,声音刻意冰冷:“何事?”
云珩没在意,将手中编织的平安结放到他手中。
“和阿娘在家无聊时候做的,你们每个人都有。这叫平安结,保平安的。刚才忘了给你。”
统子哥关掉bgm才想起来这回事。
她朝他挥手:“好了,你去忙吧。”
花宴盯着掌心上的红色绳结,嘴唇紧抿。
突然。
他大步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云珩。
“阿珩,”花宴闭了闭眼,紧紧搂着她,“你不能这样……”
在他决心忘记的时候突然又给他希望。
他身上的悲伤气息几乎要将云珩笼罩,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和她有关系。
云珩自我暗示三秒,然后用轻松的口吻调侃:“啊?你不喜欢平安结?那我把它拿走?”
“我的。”
花宴重重地咬了她的耳垂。
云珩:……
其他人在不在家她不知道,反正庆幸这里到处装了隔音石。
“不管你给了多少人……”
花宴的呼吸喷洒在云珩耳边,他还轻咬,弄得她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我的东西,谁都抢不……”
有危险!
砰!
云珩一个胳膊肘狠狠撞击,然后抓着花宴的胳膊给他来了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什么你的东西?那是我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故意曲解到平安结上:“我亲手编的平安结,能送,也能收!”
猜测那些记忆有可能是循环后,云珩看他们六个谁都不顺眼。
绑架,囚禁,锁床……
试问谁能平常心?
好吧,她承认,在族长家住七天,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否则影响正常生活。
花宴躺在雪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又是这样。
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族长与绯湄长老伉俪情深,竟然这么抗拒感情?
不想了。
花宴紧紧攥着平安结。
不再……
忽然。
他的余光瞥见被丢出窗外的白雪貂,还有云珩的怒音:“涂明疏,你再乱扔我桌上的东西,我就把你扔到雾隐海!”
白雪貂化形成人,委屈地凑过去,“阿珩……”
回应他的是关掉的窗户声音。
涂明疏摸了摸鼻子。
话本写得不对。
阿珩以为写有“墨家机关”的白纸被他扔了,都想杀了他,哪里是什么娇嗔缠绵。
这种骗子掌柜不能让他再坑害别人。
一转身,看到了花宴。
涂明疏蹙眉。
他看了多久?
啧。
都是那什么暖玉珠害的。虽然暖和,但有遮掩兽人气息的效果,加上阿珩的隔音石,根本发现不了任何来竹屋的兽人。
“阿珩会想知道你拿幻术做了什么,你最好别惹我。”
涂明疏先发制人,说完便离开了竹屋。
但这话并不对花宴有威胁效果,反而扩大了想杀他的念头。
屋内。
云珩从睡的卧房出来,将三个小手炉放到林月歌旁边的桌上:“堂姐,这手炉小,你拿着特别方便。”
听到林月歌提到冷,她就回屋把闲置的手炉拿来送人,结果看到涂明疏兽化的白雪貂窝在桌上。
这也就罢了。
这厮竟然差点儿把怎么在菜地安装机关的白纸扔了!
那可是她琢磨好久,列举多种可能才写出来的策略。就算行不通,也可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