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跟其他人说，“这儿不安全，得赶紧把数据带回去。”
秦虎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小声嘀咕：“这东西要真启动，咱连渣都不剩。”
林悦没吭声，默默把采集好的样本放进密封箱。她脸色还是白得吓人，不过动作挺稳当。
我们带着能拿走的数据和样本离开遗迹，外面天快亮了。夜风里有泥土和腐叶的味儿，远处废墟在晨雾里时隐时现……像头睡着的巨兽。
回到基地，没人休息。赵文直接冲进数据分析室，苏黎抱着记录仪跟着进去，我和秦虎守在门口，林悦去调配补充物资。
“楚哥。”秦虎靠着墙，声音有点低，“你说冷夜他们……真打算打穿多元宇宙？”
我没回答，盯着分析室的门。里面灯亮着，隐约能听见敲键盘的声音。
大约过了一小时，赵文探出头，一脸疲惫：“你们进来吧，东西都弄好了。”
我们围坐在会议桌前，屏幕上是张大信息图，上面全是符号、数据流向和坐标参数。
“这是根据遗迹里的装置倒推出来的。”赵文指着中间一个核心节点，“它连的不止一个宇宙，是好几个。”
“啥意思？”秦虎皱起眉头
“意思是——”苏黎接过话，“这装置不是单纯开个通道，是建了个网络。冷夜他们想在多元宇宙布点，弄张控制网。”
“像互联网？”我问
“差不多。”赵文点头，“不过他们目标不是信息流通，是力量渗透。”
“力量？”林悦轻声问
“对。”苏黎调出另一组数据，“这些通道连着的宇宙，有的有极端能量场，像高维度生物、超自然实体，甚至……原始混沌态。”
“原始混沌态？”我挑了下眉毛
“就是还没成型的宇宙，或者说，宇宙诞生前的状态。”赵文解释，“那环境里啥都可能有，也可能啥都没有。”
我沉默几秒，开口：“这么说，冷夜他们想引入不可控的力量？”
“没错。”苏黎点头，“可他们低估了多元宇宙的复杂程度。一点变量偏差，都可能引发灾难性连锁反应。”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
我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图，把线索一个个串起来：陨石撞击、末世降临、神秘组织布局、冷夜的野心，还有这次发现的能量装置……
“这不是巧合。”我低声说
“啥？”林悦抬头
“我是说，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我站起来，走到屏幕前，“从最开始的陨石撞击，到后来在遗迹找到的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
“你是说……”赵文好像明白了
“有人早计划好了。”我目光坚定，“冷夜只是执行者，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更大的？”秦虎瞪大眼，“还有比冷夜更狠的？”
“不知道。”我摇头，“但得搞清楚。”
接下来几小时，我们接着整合数据、模拟推演。系统也加入，对信息交叉验证、梳理逻辑。
“发现异常点。”系统突然提示
“在哪？”我马上问
“在能量流向末端。”系统调出数据，“有个节点能量波动极不稳定，和已知宇宙模型都不匹配。”
“啥意思？”苏黎皱眉
“意味着那宇宙可能未知。”系统回答，“甚至……不属于当前多元宇宙体系。”
“啥意思？”秦虎一脸懵
“就是说——”我深吸一口气，“他们可能打开了通往‘非宇宙’区域的通道。”
“非宇宙？”林悦小声重复
“对。”我说，“那儿没时间、空间、物质概念，只有纯粹能量和可能性。”
“要是他们在那儿引入力量……”赵文脸色变了，“后果没法想象。”
“所以得阻止他们。”我扫视一圈，“越快越好。”
“问题是，咋阻止？”苏黎问
“先确定剩下节点位置。”我说，“然后一个一个摧毁或封锁。”
“可节点可能在不同宇宙。”赵文提醒，“咱不可能一个一个找。”
“那就找最大的。”我语气坚决，“毁了主控节点，整个网络就垮了。”
“问题是主控节点在哪？”秦虎挠头
“答案就在我们手上。”我指着电脑，“只是还没找到。”
我们又投入分析工作，不放过任何细节。时间一点点过去，数据流滚动，线索慢慢清晰。
“等等。”林悦突然开口，“我发现个规律。”
我们都看向她。
“这些节点的能量波动频率……”她指着屏幕上一串数字，“它们有共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