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秦虎也呆那儿了。我霍地站起身，手心汗湿一片。
小吴脸色跟纸一样白，嘴唇抖个不停：“它动了，正朝我们这儿来。”
舰桥里死寂一片。外面那片漆黑空间，像张无底大口，指不定藏着啥怪物。
“所有人战备。”我压低嗓子，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大伙心上，“老陈盯着引擎，随时启动；小吴监测能量源轨迹；林悦，你那儿还能撑多久？”
通讯器里她声音虚弱：“顶多十分钟……没大冲击的话。”
秦虎扛起重力锤，咧嘴乐呵：“老大，出去瞅瞅呗？干等着可不行。”
我没搭理他，眼睛钉在屏幕坐标点上。那能量源逼近得邪乎，不是直着走，倒像……绕着啥看不见的路跑。
“系统。”我在脑子里喊，“扫描目标形态。”
【目标距离缩近，未解析出形态，初步判定非标准生物实体】
我眉头拧成了麻花。
“楚风？”林悦声音又从通讯频道冒出来，“我……这儿怪得很，空气中有股波动，像……有人在瞧着咱们。”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反正没人瞧见。
“都提高警惕。”我说，“敌友不明，别乱动，摸清情况再说。”
飞船外的黑暗硬邦邦的，一颗星星都不见。就那扭曲的空间裂缝慢慢蠕动，好像下一秒就把我们吞了。
“老大。”小吴突然说，“它停了。”
我赶忙看屏幕，嘿，能量源在三公里外老实待着了。
“它等啥呢？”秦虎小声嘟囔。
我攥紧拳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得钻心。这未知的感觉太糟心，就像被双眼睛盯着，却啥都瞅不见。
“我出去看看。”我抄起装备就往舱门走。
“啥？”秦虎一愣，“你疯啦？外面啥玩意儿都不清楚！”
“就因为不清楚才去。”我边穿防护服边说，“干等着才要命。”
秦虎咬牙骂了句，拉开自己装备箱：“那我也去。”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只点点头。
“林悦。”我冲通讯器讲，“保持治疗，随时支援。”
“明白。”她声音弱，但透着股狠劲。
我和秦虎穿好装备，仔仔细细检查武器和探测仪，然后打开舱门。
冷风“呼”地扑来，一股怪味——像金属烧焦味儿，还混着股烂木头味。
我们走出飞船，脚下地面像半透明晶体，一踩“咔咔”响。
远处废墟静静立着，像头沉睡的巨兽。能量源就在里头。
“系统。”我在脑子里问，“能测到生命迹象不？”
【检测中……发现微弱生物信号，非人类，非标准异能体，建议谨慎靠近】
我点点头，示意秦虎跟上。
我们小心翼翼往前挪，这儿空气稀薄得很，呼吸都费劲。
走了两百来米，我突然停住。
前方有团影子慢慢晃。
不是能量源，是……别的东西。
“看那边。”我小声跟秦虎说。
他顺着我手指看过去，眼神一下变凶了。
那是个弯腰驼背的家伙，浑身裹着银灰色鳞片，在暗地发着微光。它没眼睛，就一张嘴一开一合，淌着淡蓝色液体。
它步态僵硬却稳稳地朝我们走来。
“这玩意儿……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秦虎小声嘀咕。
我没应声，悄悄打开探测仪。屏幕上数据让我心跳骤停——这生物能量波动乱得很，跟炸弹似的。
“别动。”我小声警告。
那生物走到离我们不到十米停住，嘴一开一合，没声音。
接着，它抬手，指着我们身后的飞船。
“它……给咱们带路？”秦虎满脸疑惑。
我眯着眼，仔细瞧它动作。没错，它没攻击意思，倒像……让我们跟着走。
“信它不？”秦虎问我。
我顿了几秒，说：“试试。”
我们小心跟在后面，它走得慢，步子僵，但方向特明确。
越往废墟里头走，环境越古怪。那些破建筑活像巨大骨头，上面纹路密密麻麻，像古代文字。
“这儿……以前真有人住过？”秦虎小声说。
我没搭话，目光被前面吸引住了。
那生物在一座塔状建筑前停下，转过来，用空嘴挤出个像笑的表情。
然后，它“唰”地变成一团蓝光，没了。
我眼睛瞪圆，秦虎也傻了。
“这……”他刚要开口，一阵震动把话堵回去了。
地面轻轻颤，塔状建筑纹路发光，幽幽蓝光照人。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我脑袋里炸响：
【欢迎来到X - 973维度，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