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川的心脏像被天狐印烫得直抽紧。战场景象突然开始流动,他看见三百年前的武馆里,四族先祖正用战鼓测试结界强度:熊族勇士轮流击鼓,每声轰鸣都震碎层数据流;狐族长老用银辉修补裂缝,光芒里飘着孩童的笑声;楚雪师祖的剑突然指向西北方,那里正是黑松镇祖坟的方向;而蛊巫传人放出的金蚕蛊,正往鼓皮上的星纹里钻。画面角落,爷爷突然将天狐印按在鼓面,七道星纹亮起的瞬间,整个青岚村的灵力突然倒灌,在鼓腔里凝成个漩涡——那漩涡转动的频率,竟与寒潭符文的脉动完全同步。
“小川哥快看直播弹幕!”李雨桐举着设备蹲在鼓架旁,屏幕里的全球观众刷满“战鼓在发光”,少女突然指着鼓皮内侧,“黑松镇的老道长发来段三百年前的录音,说当年四族就是在这儿定下‘战鼓不哑,守护不止’的规矩!”
苏清瑶的九尾在晨光里轻轻摆动,银辉扫过鼓皮时,木架突然传来咯吱声:“狐族典籍里写过‘战鼓共鸣时,可辨忠奸’。”她妹妹突然从九尾后探出头,小狐妖举着片沾着红光的鼓皮碎片,“姐姐你看!碎片上的字显了——‘以血为墨,以魂为签’!”
林小川突然将天狐印按在鼓面中心,七块青铜锁碎片同时从怀中飞出,在鼓架周围组成七星阵。阵眼亮起的瞬间,鼓腔里传出三百年前的誓言声:“四族同心,生死与共,若违此誓,魂飞魄散!”声音未落,梁上的弹珠突然坠落,砸在鼓面的刹那,整个武馆的灵力突然沸腾,在屋顶凝成个巨大的光罩——罩壁上流动的,正是全球观众用信念汇成的金色河流。
“他娘的该咱们立誓了!”王大雷突然单膝跪地,战魂纹身的红光往鼓皮里灌,“老子王大雷以熊族战神的名义起誓,只要这战鼓还能响,就绝不让数据杂碎踏进青岚一步!”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伤疤,“这是上次为护着清瑶丫头被数据流烧的,老子再添道新的又何妨!”
苏清瑶的九尾突然缠上鼓架,银辉与红光交织成网:“我苏清瑶以狐族族长的名义起誓,定要让秘境重放光明,让所有被数据污染的族人恢复神智!”她妹妹突然抱住鼓腿,小狐妖的爪子在鼓皮上划出爪印:“我苏明玥也算一个!”
楚雪的破劫剑往地面一顿,剑身上的数据流突然消散:“我楚雪以自由修士的名义起誓,定要查清玄清派与黑袍人的勾结真相,让三百年的冤案昭雪!”少女突然划破指尖,将血滴在鼓皮上,“以前我总活在门派的阴影里,现在才明白,真正的道是守护而非杀戮。”
李雨桐突然将直播设备对准鼓面,镜头里的全球观众瞬间刷满“我们也要立誓”,无数道细小的金光从设备里钻出,融入鼓皮的星纹:“我李雨桐以青岚守护者的名义起誓,要用直播记录下每一次守护,让全世界都知道人心能胜过一切数据!”她突然抹了把眼泪,“上周被恶意剪辑的视频算什么?现在有上亿人看着咱们呢!”
林小川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掌心的天狐印变得滚烫。他想起盲眼老人临终前的眼神,想起林沧海善念分身消散前的嘱托,想起爷爷在记忆里说的“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他深吸一口气,将指尖血滴在鼓面的星纹上:“我林小川以四族盟约见证人的名义起誓,定要让青铜锁的星光照亮每个角落,绝不让数据之神有机会卷土重来!”
话音刚落,战鼓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七块青铜锁碎片同时升空,在武馆上空组成完整的七星锁,锁身转动的瞬间,寒潭方向的符文突然射出光柱,与鼓面的红光、狐族的银辉、剑道的青光、直播的金光缠在一起,在青岚村上空织成个巨大的守护阵。柳仙突然从门外走进来,青衫上沾着潭底的淤泥:“三百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
“老东西你怎么才来?”王大雷咧嘴笑,战斧往鼓边靠了靠,“刚才老子的战魂纹身说,你为了护着战鼓,故意让黑袍人以为你投靠了数据之神?”
柳仙捋着胡须叹气:“不那样,怎么能保住这最后的火种?”他突然指向鼓腔,“里面藏着四族先祖的灵力结晶,能让守护阵永远运转,只是需要...”
“需要四族的信物对吧?”林小川突然从怀中掏出狐族银毛、玄清剑穗、蛊巫令牌,和王大雷的战鼓碎片一起扔进鼓腔,“爷爷的笔记里写过,真正的盟约,从来都需要信物作证。”
李雨桐突然把直播设备塞进鼓架缝隙,屏幕里的全球观众瞬间刷满“我们的信物是信念”,无数道金色光点从设备里涌出,在鼓腔里凝成颗光球。少女突然跳上鼓架:“谁说信物一定要是实物?现在这光球里,有上亿人的心意呢!”
林小川看着鼓